汪大海是个暴脾气，听到对方这漠视生命的语气，让他浑身不爽。

“嘿嘿，警官别这么激动嘛，我就是开个玩笑。其实吧，我之所以杀王向松全家，理由很简单……他让我看到就觉得好恶心，我不喜欢他，所以……就把他杀了。”

宋天豪认真道。

“你还在这跟我扯淡……”

汪大海刚要暴起下一秒便被林默制止了。

“别着急，换我问问。”

林默笑笑。

而对面的宋天豪看着眼前年轻的小警员，眼神中闪烁着不屑，笑问。

“能抽根烟嘛？反正我也是个将死之人了，满足一下我这个将死之人的愿望呗？”

闻言，一边坐着的冯胜把自己的烟递了过去，随之宋天豪却是摇摇头，道。

“这东西我抽不习惯，来点长白山吧。”

“这烟在这边可不常见啊。”

冯胜一愣，出去一趟审讯室，十几分钟后拿着一盒长白山走了回来。

宋天豪接过一根点好的长白山，吞云吐雾，一脸享受，哪里有身为嫌疑犯的自觉。

“行了，你问吧？小警官。”

宋天豪的目光落到了林默身上。

“宋天豪，我们调查过你的背景，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离开福利院后摆过地摊，跑过大卡，后来因为长相不错，被人相中介绍去了鸭店，而且还因为性功能方面原因，不用担心防护措施而深受女顾客赏识。”

“这个……没错吧？”林默笑问。

闻言，宋天豪的表情不再带着玩味，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的凝重。

显然，那一段过往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过去，甚至宋天豪想要把那段时光与自己割除。

他头发上些许的黄毛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为之前做鸭的时候曾把自己染成黄毛讨顾客喜欢，后来离开这一行后又把黄毛染了回来，但是却没完全染回来，保留了一小撮黄毛。

林默也正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才突然提起宋天豪那段晦涩的过往。

对方没吭声，林默则继续道。

“但是后来随着打压力度加强，灰色产业相继落网，你最后迫不得已离开了这一行，经历了一段流浪的时光后，便进入了现在的工厂上班，然后结识了王向松。”

“王向松和你的遭遇很相似，都是一生下来就无父无母，按理说你们本该同病相怜，但是为什么会对他这么恨呢……让我猜猜……”

林默盯着对方的眼神，嘴角勾起笑意。

老实说，这让对面的宋天豪莫名有些发怵，感觉坐在对面的林默可能下一秒就会把自己优雅地大卸八块然后端上餐桌。

“你是在……嫉妒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