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白子一落,黑子被围杀致死,满盘皆输。
雍容绝艳的美人将黑子扔回棋盒,她嗔怪着望一眼对面清冷脱俗的女子,眼波流转间婉转多情。
若是一般男儿在此,定会酥了身子,失了心魂。
“和你下棋真是磨人。”
“反正是打发时间,慢一点没什么不好。”
顾菱抿一口清茶:“倒是你,不好好待在公主府里,老往我府上瞎跑作甚?”
宁舒坐姿慵懒,抬手扶了一下头上的凤尾钗:“不想听那堆官夫人瞎扯,她们的后院破事太多,还老爱拿我名义折腾。”
“还有皇室宗族里的姑奶奶们,天天给我念叨相亲的事,好像女子除了嫁人就再无用处似的,烦人。”
“惹不起,只能躲你这里清闲来了。”
顾菱掩唇一笑:“庐阳侯府那位还在你身后追着跑?”
宁舒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顾菱的恶趣味竟然到她身上来了:“好友,你难道被皇室的姑奶奶们夺舍了吗?”
“就庐阳侯府那位和你家小鹤儿差不多大,我的岁数在如同人家都可以当祖母了,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也就皇室的姑奶奶们,荤素不忌,我宁舒羞与为伍!”
“是么?如果害羞也是羞,那我信了。”
顾菱抱着打击好友为乐趣,无情地拆穿宁舒的遮面纱,堂堂大楚长公主,居然害怕见外男,也没谁了。
要不是确认宁舒性取向正常。
这个好友,不当也罢。
宁舒的目光,幽怨哀切,像是在控诉无情的负心人:“你什么时候搬去京城?房子都买好了别告诉我你不去。”
为了好友,她熬了一宿才挑好的地盘,要不是好友不愿意,她都想跟户部那个狗男人讨要一堆建筑队伍建造一个大庭院,起码不能比自己公主府差吧?
想到户部的狗男人,宁舒气得牙痒痒,没媳妇的铁公鸡,抠门鬼,当年就是他,把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豪华公主府造得那么寒碜。
还说规格之内,每一笔材料都没有浪费,想要在自己面前领功?见鬼去吧!
顾菱看着突然恼火的宁舒,眼中兴味盎然:哦吼,有故事哦。
“看鹤儿去哪办事,我就去哪。”
宁舒嫌弃:“有儿子了不起,鹤儿叫我一声姨母,宫里那位也要叫我一声姑母,我骄傲了吗?”
“噗。”
“好好好,长公主最了不得,最厉害了。”
顾菱把对付幼年鹤儿的手段,拿来对付同一个年纪的宁舒,虽然幼稚,有用就行。
至少宁舒就被哄高兴了。
“殿试在四月,鹤儿这次中了会元,想来陛下不会错过六元及第的吉兆。”
“再加上一个月的省亲活动,说白了就是在老家‘人前显圣’彰显皇恩,这样的话你要五月才能跟鹤儿进京…好慢啊…”
眼看宁舒逐渐走进了思维怪圈里。
顾菱摇头,对她的情况见怪不怪,这也能理解,毕竟当朝唯一的长公主,有任性的资本。
大楚是一个强悍的国家,祖训“四不”:不和亲、不割地、不称臣、不赔款。
所以大楚皇室公主的地位,除了参与朝政,别的都很自由,据她所知,宁舒抱怨的几位皇室姑奶奶们可是养了不少面首。
啧,贵圈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