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顾越被接回柴家，一直由柴老爷子带在身边教养。

但是他生父已逝，生母失踪，柴家的小孩们嫉妒他被爷爷带着，在没有大人的时候各种欺负顾越。

由于顾越死犟不肯改姓，气恼的柴老爷子无视他被小孩们欺负，想让他知道教训。

得到他的默认，小孩们就更加欺负小顾越了。

比如走在路上被泼水，蹲在地上被推倒，写字的时候本子被撕掉笔全弄断掉，过分的还有把小顾越从裆部拖过去，把名贵的东西撞碎诬陷是小顾越做的，让小顾越受罚没有饭吃、没有水喝，关小黑屋……

莫可婧瞪大眼睛，几乎要喷火。

“好恶毒的家族！”

由小见大，小孩的做法可以看出大人的品行，柴家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呆的地方。

周道长也是一脸严肃，他可能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预言了，枭雄与英雄都是在苦难中成长，这种苦难往往都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定了定神，他提醒莫可婧：“看下去。”

莫可婧咬着牙，看着玉鉴，死死盯着里面出现的每一张脸，她要为越越牢牢记住。

顾越好不容易长大两岁。

七岁，是测试习武根骨的最佳年龄。

很遗憾，顾越没有遗传到柴家少爷的上佳根骨，准确的说，测试结果是顾越根骨普通，只达到古武的最低要求，这对于古武世家来说这点根骨等于没有。

于是，顾越最后一点价值不存，柴老爷子撤销了对顾越这个亲孙子的所有关注。

噩梦就这样降临了。

——

“尉局啊，你看看你们程队，他是我孙子，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带走？”

失去了儿子，柴老爷子面容更显沧桑，但依然精神抖擞，尽显世家之主的威严。

虽然不喜欢私生子，但是这是儿子唯一的血脉，还好勾引他儿子的女人没了，不然一定要给那女人一点厉害瞧瞧。

尉局长也是头疼，劝服了一个最不听话的，没想到和他对着干的反而是最听话的。

“小澄，你这是做什么？”

程澄把顾越护在身后，她的身姿挺拔，面对柴老爷子的强势，没有一点退缩。

当然，自家局长的面子还是要给。

“越越害怕。”

就一句话，说得不明不白。

尉局长凑着一张笑脸，呵呵说道：“柴老，您气势太盛吓着孩子了，要不您收收？”

可怜的长官，就是给手下收拾烂摊子的。

柴老爷子面色不虞，阴沉沉地盯着顾越，却被程澄默默地挡住了视线。

接着，他改成盯着程澄。

身上七阶武者的气势勃发，整个保卫局的人都受到影响，把着办公台艰难的维持站姿。

尉局长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柴老爷子你什么意思？别忘了这里是华夏保卫局，不是你的冥掌柴家。”

他以为对方会多多少估计一下官方，没想到更肆无忌惮地嚣张，气势乱放，似乎很享受他们狼狈的模样。

“放肆。”

另一道柔和的气势像风一样拂过。

春风化雨一般无声化解了柴老爷子的武学气势，带着安抚的特质，舒缓了大家的紧张。

莫可婧跟着老道长悠悠走来。

柴老爷子眼睛一眯，感受对方身上强劲的气机，丝毫不逊于自己，甚至更胜一筹。

他不情不愿地把气势一收。

“你是？”

“无观道人。”

周道长做了一个道礼，动作优雅，对比对面的老人，显得格外有教养。

可能是柴老爷子老了，牛批哄哄了一辈子，在龙普市地界，就没有不给他面子的存在，被捧得高了，自然鼻孔就朝天了。

也有可能他年轻时就是这种模样，不过运气不错，没有碰过壁，导致他一直没有认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