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欣雨正忙碌地工作着,突然收到了张文业发来的消息:“老爷子犯病了,正往你那儿走呢。”看到这条消息,叶欣雨心中暗喜,想到:“终于到了我表现的时候了!”
叶欣雨对同事说:“刘哥那单间帮我留着吧,我家一会儿有亲戚要过来。”说完,她拿出新的床单被罩,准备去换上。此时,周院长走过来对叶欣雨说:“今天夜班啊?还有没有单间了?”叶欣雨抬头看到是周院长,回答道:“院长,有。”周院长说:“那行,帮我留一个吧。”说完便转身走了。
叶欣雨拿着新床单,往门口那儿一看,发现张文业正急匆匆地走过来。她笑着正准备上前打招呼,但看到周院长和张文业正在说话,便没有上前去打扰。
张文业握着周院长的手说道:“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周院长回答:“片子我看了,没什么大碍。”此时,叶欣雨又看到有人走了过来,便向门口看去,发现是本来今天休息的护理部主任、急诊科护士长李姐和张启德主任都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周院长对张文业的父亲说:“张老,北京的专家明早就到了,不用担心啊。”张文业的父亲说:“哎呀,真是麻烦你们了啊。”护理部主任说:“应该的,张老你就安心养病,一定能活到 99。”
张主任在一旁和其他大夫看着张文业父亲的片子,急诊科护士长李姐正准备给张文业父亲输液。李姐说道:“张老,咱们要打针了,上不上厕所呀?”张文业父亲说:“叫欣雨过来给我扎呗。欣雨呀,来,给你张大爷扎针。”在一旁偷看的叶欣雨突然被喊到,还有点懵,护士长李姐也喊道:“欣雨,快过来。”叶欣雨便上前准备给张文业父亲扎针,张文业父亲说道:“这是我未来的儿媳妇儿,人美心善,当初就是她救了我这老骨头一命。”张文业说:“哎呀,爸,谁扎都一样。”
从来没见过这种大场面的叶欣雨,被这么多领导围观,而且张文业的父亲一个劲地夸着她,心里有点紧张。她深吸一口气,开始给张文业的父亲扎针。她拿起针头,小心翼翼地对准张文业父亲的血管,然而,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试图控制自己的手,但紧张的情绪让她无法集中精力。
叶欣雨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完成这个简单的操作,否则会让大家更加担心。她再次尝试,将针头轻轻推入皮肤结果因为太紧张,没扎上。她脸通红地对张文业的父亲说:“不好意思,大爷,没扎上。”
随后,张文业操作着手机说道:“大姐,我给你转了 1 万块钱,你收着,这段时间你得辛苦你了。”张文业的大姐说:“不用,文业,平时你给的就够多了。我照顾爸不也是应该的吗?”张文业的三妹也说道:“哎呀,大姐,给你钱你就拿着吧。我找了个护工,晚上你俩替班啊。你这岁数也大了,别再给你累着。”此时,一旁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姥爷,你怎么样了?”张文业的父亲闻声抬头看过去,说道:“哎呀,我大外孙子来了,快坐。”而张文业的大姐抬头看到是自己的儿子,惊讶地问:“哎,儿子,你怎么回来了?”
张文业的侄子说道:“我老姨特意给我买了往返的机票,让我回来看看你。”张文业的大姐说道:“三儿啊,你一天就惯着他吧。行了,快忙去吧你们。”张文业的三妹说道:“那行吧,我们就先走了。”张文业也说道:“我公司还有事呢,我得回去开会了。”而此时坐在工位的叶欣雨正垂头丧气地想着自己一点忙都没帮上,正呆呆地坐着,张文业拎着东西走到了叶欣雨面前说道:“来,小叶护士,吃点水果。我爸在这儿还得多多麻烦你照顾呀。”
叶欣雨嘟着嘴说:“你快别逗我了,你那屋连两道杠的护士长都进不去,我一个小护士,我能照顾什么呀?”张文业说道:“哎呀,县官不如现管,他们还能天天来吗?”叶欣雨说:“哎呀,你不用说我也得照顾,那不是自己家人吗?你忙去吧,这边有我呢,放心吧。”
晚上,同事对叶欣雨说:“你男朋友家交了 15 万块钱的住院押金,一看就是孝顺人家。”叶欣雨说:“孝不孝顺,跟有钱没钱有什么关系呀?孝顺是用心。”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了董立阳抬患者的声音:“来,让一让,让一让啊。”患者的三位家属争吵的说道:“咱爸这个病啊,在哪治都一个样。你往这儿拉有意义吗?”
(老大)“不是老二,你这话说的跟没长牙似的。那你能眼看着爸自己在家憋死吗?”董立阳见状说道,“行了,快别吵吵了,挂号去吧。”
(老二)“你想往这儿拉的,你挂号去吧。”
(老大)“不是老二,那爸是我一个人的爸呀?任劳任怨照顾爸6年,爸住院了,你俩人和钱都不想出是不是?”
(老三)“大姐话不是这么说的吧,爸的工资卡和存款不一直都是你把着的吗?”
(老二)“反正我丑话说在前面,爸今天要是没了房子必须平分,谁也别想独吞,我出车了啊,我指不上爹的工资,我只能靠我自己。”
(老三)“哎,你捎我一段路,我还得给人家送货去呢。”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那位老人,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这位患者家属里的老大刚想说些什么,一低头看到自己的父亲快要不行了,便急忙喊道:“爸……护士护士!”
夜欣雨见状,连忙回应着赶了过去:“唉,来了。”她一边推着抢救床,一边喊道:“快拿除颤仪过来!”
叶欣雨和董立阳两人开始了紧张的抢救工作。他们熟练地操作着各种仪器,为老人进行心肺复苏、电击除颤等抢救措施。
时间 1 分 1 秒地过去,那位老人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叶欣雨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一边走到自己的工位前坐下来说道:“一到交班就来活,累死我了。”董立阳说道:“这老爷子的命可真大,要是再过两天神仙都难救。”
叶欣雨刚坐下,那位患者的家属走了过来说道:“护士你好,你这能出 120 吧。”叶欣雨回答道:“是啊,能出。”家属说:“那你给我们送家去吧。不住了。”
叶欣雨听到这句话后表示很震惊。刚刚抢救过来,脱离生命危险的老人,居然说不住院了。
叶欣雨瞪大了眼睛,看着患者家属,家属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去办了出院手续。
第二天,叶欣雨看到张文业三妹请来的金牌看护正坐在张老爷子的床头,又吃又喝,还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看着电视剧。叶欣雨径直走过去,对着这名看护说道:“大姨,这尿垫湿了,你不给换一下吗?”
看护不以为意地说道:“啊,不用换,他家晚上没人来。”
叶欣雨无奈地说:“不是,我说大姨,你这一天也得四五百块钱吧,你这么干活不合适吧?”
并不知道叶欣雨身份的看护一边拿着东西递到叶欣雨手里,一边说道:“啊,大姨给你拿两个燕窝,你快喝去吧,他家这玩意儿都没数。”说完便拿了几罐燕窝,塞到了叶欣雨的手里。
叶欣雨对着这名看护翻了个白眼,然后冷笑地说:“我正式通知你,你被解雇了。”随后,她便来到张文业的办公室,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张文业惊讶地说道:“他们怎么还这样啊?还说是金牌看护呢!”说着,张文业便操作着手机,准备打电话质问一下看护公司。
叶欣雨摇摇头,说道:“问也没用,换谁都一样。现在好的看护都难找。晚上我来吧,你不用管了。”
张文业连忙说:“那怎么行,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叶欣雨却径直地走了出去。
张文业看着叶欣雨离去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说道:“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