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上的皇上冷眼看着穿戴整齐后跪在地上的大皇子和三皇子,以及在地上躺着晕过去的白以沫,皇上面无表情的脸让大皇子和三皇子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皇上没说话、整个殿堂没有一个人敢吭声,一旁伺候的内侍和宫女们最是煎熬,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出什么差错,更怕自己等下会不小心听到皇家的秘密然后被杀头。
“陛下~您喝点银耳百合羹吧,消消火气。”安贵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捧着一盅银耳百合羹递到了皇上面前。
“爱妃有心了,赐坐”皇上拍了拍安贵妃的手,心中想的却是若是皇后也能如此识大体就好了,她的儿子出了这种事情,皇后那个做娘亲的却到此刻还不见踪影。
“陛下、您先让大皇子和三皇子起来再说嘛,还有这位白姑娘,她此番遭受了如此打击,这……”安贵妃的话让皇上脸色更差了,而安贵妃在别人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笑了。
“爱妃,别再替这两个逆子求情了,跪不死他们的。”皇上气得恨不得杀了大皇子和三皇子。
“皇后娘娘呢?”安贵妃问旁边的宫女。
“奴婢不知。”宫女畏畏缩缩的回答道。
“来人,把这贱婢拖出去杖毙。”皇上看到宫女那畏畏缩缩的样子,一股无名火突然就冒了出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宫女不停地磕头求饶,只可惜她的求饶声很快就淹没在了棍棒声下。
白以沫听到后背上的衣服都汗湿了,这下可该怎么办才好?自己一介孤女……不、不对,她是将军王府唯一的表小姐,苏庭瑞是她的亲舅舅,他不会看着自己就这么死了的,白以沫在心里默默地安慰着自己。
白以沫虽然醒了,可是她却不敢醒过来,只能就这么一直装晕。
“父皇、儿臣是被人陷害的。”大皇子鼓起勇气对皇上说道,他心里则想的是自己是嫡长子,再怎么样皇上也不会罚得太过分的。
“父皇、儿臣…儿臣和大皇兄绝对是被人陷害的,求父皇明察。”三皇子磕了个头求饶道,心里则在祈祷着太后赶紧来。
三皇子的容颜像极了当年丑妃那完好无损的另外半张脸,让皇上心里更加厌恶了,他觉得留下夏侯徽这个儿子是他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当初就该想方设法除去这个逆子,当年夏侯徽的生母让他抬不起头,多年以后她生的儿子也让他抬不起头,这母子俩简直就是煞星。
“陷害?你倒是说说,谁陷害?你们一个个都说自己被陷害了,那倒是说啊,是谁陷害了你们?”皇上将手里的茶杯一下子就朝着夏侯徽砸了过去。
看着迎面而来的杯子,夏侯徽硬生生受了,没有躲避,也不敢躲避,像他这种从出生就遭受到皇上嫌弃的、即使是皇子又如何?这些年如果不是太后,他夏侯徽只怕早就随他那可怜的生母去了地底下了。
杯子结结实实的砸在夏侯徽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可是他并没有抬手去擦,只是恭敬的垂着头,眼里却是化不开的仇恨。
装晕的白以沫知道夏侯徽一定受伤了,心里竟然有种心疼的感觉,可是一想到他身份卑微,那种心疼的感觉瞬间就被压下了。
看到夏侯徽受了伤连血都不敢擦的样子,大皇子夏侯政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看吧,他就知道父皇心里还是疼他这个嫡长子的,不然为何父皇明明离自己很近却不用杯子砸自己,而是去砸夏侯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