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侵占了佛祖的身体,也与你无关…… ”
“是与我无关。”
许纯良平缓的说道。
他的态度十分平和,就像是在和自己的朋友聊天一样随意。
“你对佛门做了什么我都不在乎。”
“只是,就像你对佛门做什么事情都与我无关一样,我对佛门做的任何事情,也与你无关。”
“不过……”
“如果你恰巧和我做了一样的事情的话。”
“那只能说是你的不幸了。”
“你能模仿祂的恐怖感,自然也明白祂有多么可怕。”
“为了可以在将来对抗祂……,我要做的事情必须得做成。”
“抱歉。”许纯良很认真的喊了声抱歉……
然后。
黑暗!
无止境,看不到边际的黑暗,瞬息间出现。
包裹了包括那个佛祖在内产生的原有的有些驳杂的黑暗。
凌驾在整个墟界中。
黑暗中,
一根根黑漆漆,如玉石一般的钩子神出鬼没的出现。
像投放在黑暗里的幻影。
这些钩子,很自然的穿破了那些金身金刚,棺材钉戒疤的武僧,以及人体蚰蜒的胸口,
将他们高高吊起。
许纯良身边,
那个刚出现不久,一身黑衣的雍容女人,
仰天无声大笑。
像是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一般。
许纯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有一种感觉。
她并不是在用死亡取悦死亡。
而是在用死亡取悦自己……
一瞬息间,除了被夺舍的佛陀,
整个墟界中,所有东西全都死去……
这诡异的杀戮方式,这强大的杀气。
以及看不出深浅的许纯良,和他身后站着的观音。
彻底吓到了那只虫子。
它害怕了。
它和他的佛陀身体一同感觉到了害怕。
毫不犹豫,
它用自己的无数节肢划开墟界与暗界的墙壁。往暗界中钻去。
许纯良轻声笑道:
“干嘛要逃呢?”
“逃的掉吗?”
他伸手,
身旁的雍容女人也同时伸手,
一热一凉,一大一小,
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一直飘在他身体左侧的黑色钩称很自然的落入手中。
他轻轻一甩,
像是在海面上海钓的渔人。
一条黑色的细线,和钩称前黑色玉质的钩子一起飞出。
随后许纯良抖腕。
将甩杆,抖腕,收手。
这三个动作具象成了垂钓的动作……
于是,
那个借助自己的无数条腿,早已在暗界中爬出不知多远的佛陀,蚰蜒。
就被他那样随意的拉了回来。
那黑色的巨大蚰蜒拖动着佛陀身体。
不断的抖动着,
像一条咬了钩却不愿意乖乖出水,疯狂洗腮的鲢鱼。
用力抖动着。
却无可奈何的被许纯良从暗界中拉了出来。
巨大的钩称虚影横贯在墟界上空,将它吊了起来。
许纯良再次伸出一只手,
“汪汪!”
伴着柯基小狗的狗叫声,黑玉剑进入另一只手中。
他一剑直刺,随后下劈。
像一个普通的屠夫一般。
将那只遮天蔽日的巨大蚰蜒。
开膛破肚。
所用的方式,
就如同樊城集市口张屠夫杀鱼时的手法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