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嗤笑道:
“阿邦怎么会告发你们?”
“方向东绝对饶不了你们。”
林况天苦笑道:
“我的心不纯,当时就应该直接抓住他的。”
“现在留下了个祸害。”
陆启昌皱眉道:
“那一千万银纸怎么就收了呢?”
林况天叹了口气,
“我的学历低。”
“哪怕面有人照顾,职位也就是这样了,想要升职基本不可能。”
“我这一辈子没有对任何人有过亏欠,除了我老婆和女儿。”
“我也没有积攒过家底……”
“有这样的收入,也不错。”
陆启昌恨的牙痒痒,他低声怒道:
“天叔,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这种钱不能拿!”
天叔不置可否,
“终归是我错了!”
沈言一把拉住陆启昌:
“昌哥,天叔是A组组长。”
陆启昌怒道:
“天叔当初还是我的组长呢!”
他刚要骂,忽然间回过味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况天,
“天叔……你……你这是自污?”
林况天惊奇的看了沈言一眼:
“沈sir,难怪你能在这样小的年龄做到现在的位子。”
“当真是世事洞明。”
“阿昌,你还得跟沈sir多多学习啊。”
陆启昌随口道:
“天叔,你可不要以貌取人,阿言厉害着呢。”
他盯着林况天的眼睛,
“当初非得收下那些银纸?”
林况天叹了口气:
“不收怎么行?”
“贼仔明和头皮已经深陷其中,我要是把他们交去的话,两人一辈子都毁了。”
陆启昌冷声道:
“他们收了脏狂,这一辈子同样也毁了。”
林况天出了一阵神,
“即便这样,那也不是毁在我手里。”
“阿华中了枪,大难不死,心思也变了。”
“他跟我说,躺在手术台不怕任何东西,就怕自己的老婆没有依靠。”
“他老婆怀了孩子。”
陆启昌和沈言无言以对。
林况天叹气道:
“这样的情况下,我不收能行么?”
“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我也想给孩子留点什么。”
陆启昌恼道:
“你得能留下才行。”
“那是干净的钱么?”
林况天幽幽道:
“我是他们的组长。”
“如果我不收,A组当时就散了。”
陆启昌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阿邦是不收的,林况天要是再不收钱,搞不好A组当时就火并了。
林况天问道:
“你们两人是奉了谁的命令来抓我的?”
陆启昌叹了口气,
“天叔,你真以为你们组做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么?”
“我老早就想跟你谈谈了。”
“头皮和贼仔明这两小子没有分寸,你也没有么?”
“得了脏狂居然敢穿金戴银……这是生怕别人看不见是吧?”
天叔苦涩摇头:
“我提醒过他们的。”
陆启昌一指沈言:
“我之前只是觉得你们那组有点问题,直到阿言被廉署请喝茶,这才知道问题大了!”
沈言掏出电话:
“天叔,不想A组全军覆没就听老总的吩咐……我猜,廉署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