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过去,吥钟曜像是适应一些了,破口大骂道:“你这恶魔!竟敢和罪人劳伦斯一样使用酷刑,你的生命里绝不会再有自由的风吹拂!”
墨然听了后,有些想笑:“呵,你都通敌叛国了,还有闲心管这个?再者,谁说我一定需要你所谓自由的风!你心里的自由不是由神定的吗?”
“还敢妄谈什么自由,先想想自己要怎么保命吧!”
吥钟曜啐了口唾沫被墨然轻松躲过,他大声质问道:“你凭什么说我叛国!我是和..和..”
“说呀,怎么不说了?说说你是和一起叛国的吧!”
“你休想!我是不会再开口的!”吥钟曜说完,真就一言不发了。
“不说话?你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墨然一挑眉,道:“既然你不说,那就我来说说吧!”
“我想想,你家的报社不是老字号,是最近几个月新开的,所以你背后必定有一个金主或者是你依靠不法手段发的横财。”
“并且,就算落榜十几次也不应该会是现在这样,以此推断一定有人为你牵线搭桥。想想那个接近你的人。”
“他或是她现在估计在哪逍遥快活,而你却在这里受罪,这一切是不是都是被那个人害的?”
话及此处,吥钟曜已经有些动摇了,但他依旧不肯松口,“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恶魔快滚吧!”
“哦?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做这些事情除了让别人愤怒和骂你之外,没有其他作用,这一切都只是你自以为是的发泄而已!并且...”
墨然语气一冷,“做这些事之前,你就没想过你的父母怎么办?你的亲朋好友怎么办?在蒙德城里抓人,对于骑士团可算不上难事。”
“用不着你管!我怎么样和他们又没关系,你别想借题发挥!”
墨然再将话锋一转,道:“那就来说说你落榜十几次的光辉事迹,但凡好好背一点都不至于全考不过。”
一说到骑士考核,吥钟曜的情绪便高涨许多,“别和我提骑士考核,你这种一次过的天才,绝不会理解我的心情!”
“哦?可是你历届考核的答卷都是空白的,一字未写,武考也从未达标,到底是你不曾努力还是骑士团的问题,显而易见。”
墨然接着道:“但你不想承认,一再认为是骑士团的内幕,却从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是该说你天真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是该骂你以为自己很高贵,以为整个世界都得围着你转?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该清醒点了。”
吥钟曜被指着鼻子教育了一通,终于忍不住了,他怒声道:“你凭什么这么指责我,你能通过考核,能坐上佐官的位置,还不是凭你的神之眼和战斗天赋!”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这种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做不了的人!十几次落榜的心情,你懂吗?懂吗!
吥钟曜声泪俱下,显然被牵动了情绪,墨然直视着他,身上杀气尽显。
“呵哈哈~战斗天赋?你说我有战斗天赋?呵哈哈哈——”
房间里,墨然的笑声飘荡,有些瘆人,突然间,墨然起身,双手猛的撑在吥钟曜椅子的把手上。
墨然面目狰狞的吼道:“我宁愿不要这一身所谓的天赋!你知不知道你口中所谓的天赋是怎么来的!”
“要不要让你也经历一下我感受到过痛苦!看看你还敢不敢说这是天赋!”
“你..你.”吥钟曜的声音颤抖,支支吾吾勉强的说道:“你在..骗我,你能有..什么痛..苦..”
墨然的语气一寒,让人如坐针毡,浑身不适,“从小没有见过父母,在孤儿院被别人欺负,没有人帮你,连哭都不能哭,因为那让会他们更得意!”
“然后,孤儿院倒闭,在大街上流浪捡垃圾,炎炎夏日被晒成干,大雪寒冬披着件破布光着脚,像刀剑一样的冷风刮在身上,皮破了流血再结成冰冻住。”
“这是你想经历的?之后和人厮杀,输了就是死!因此形成的战斗本能是你想经历的?你敢经历吗?就在这说我是天才,说我不了解。”
“我所经历过的,比你自认为的痛苦多的多,我怎么没事?就你怨天怨地的自找麻烦!”
墨然一气说完,在周围震惊目光中坐回原位,前方的吥钟曜手脚冰凉,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平复许久,吥钟曜还是不想招认:“就算这样,你还不是获得了神之眼,你没资格指责我!”
“这我承认,神之眼的确对我帮助很大,不过,昨天逮捕你时的那一脚,我没用神之眼。”
这句话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吥钟曜最后的心理防线破开,“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感到自己一直以来认为的事实崩塌,他开始不断的胡言乱语。
墨然小声招呼众人出了单独关押的房间,吩咐道:“安排几个人看着他,等情绪稳定下来,就可以审问了。”
“是。”几名西风骑士应下命令后便退开了,琴向墨然道了声谢,漫步走向骑士团的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