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闩落地,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人冲了进来。
女驿史反应极快,雪亮刀锋一出,砰砰两声,就把其中一人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线,倒了下去。
另一个还真是被钟晚芍放在门前的条凳绊倒了,摔了一个趔趄,钟晚芍紧随其后,将手中硕大的茶壶砸到她脑袋上。
可怜的山贼,还没看清情况,就被砸得狗吃屎,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两手四处摸索滑落的刀。
钟晚芍现在进气多出气少,不知道是因为紧张、亢奋还是激动,看此人强撑着起了半身,手里的瘪了一块的茶壶又举了起来。
她知道这下砸下去,人可能真的死了,但那又怎么样,这是大雍朝,不是人人遵纪守法、生命财产高于一切的现代。
一旦真被这女人得手把她卖了,自己的下场怕是比死还难受。
杀人而已,杀就是了。
钟晚芍将手里的壶狠狠掼到那女人的脸上。
死吧!浑蛋!
旁边钟初棠的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女人尖叫。
该死,还有人!
钟晚芍气都没喘,反应飞快地起身就想扑过去把门闩上,却始料未及地和一个应声循来的男人迎面相撞。
艹,尖叫被她猛地咽下去,身前的男人举起了刀,身后的女驿史也飞身扑过来救她。
刀锋的寒光照到脸上,钟晚芍猛地把袖子里的剪刀扎进男人心口!
“噗呲——”男人的胸膛里扎进了剪刀,从背后还透过了一把剑!
此时,金子正巧赶回,拍着翅膀飞到了她肩上。
山贼倒下去咽了气。
驿馆的门被踹开,一大群穿着举着火把、提着刀的官兵冲了进来,把所有人都惊醒了。
钟晚芍丢下了手里的剪刀,朝下看去。
官兵分列两侧,把每一个进出口都守住了。
一个男人站在驿馆的大门处,他身着一袭修身的红袍,腰间系着犀牛皮绶,比例极好,袍子刚到脚面,下面修长的黑色皮靴裹着劲瘦修长的小腿。
男人的五官很锋利,带着危险与野性的美,嘴唇鲜红,鼻梁高挺,自带邪气。他一头长发挽起了一半,延伸至后腰处。
钟晚芍瞧到了他手中握着的剑鞘,看来最后那山贼就是这男人解决的。
隔了那么远,将剑从一层直掷到二层,透胸而出,真是厉害,这就是古代人的武功吗?
回头还是旁敲侧击问一下,这狗币世界不会还有武侠背景吧。
钟晚芍的心思开始神游天外,肩膀上的金子轻轻啄了下她的脸颊。
这鸟嗅觉灵敏,估计是闻到她手上的血腥味了,有点焦躁。
“我没事。”钟晚芍用没血的手把鸟抱到怀里,颠了颠。
钟箫也开了房门,看着站在门外的官兵,急道:“我是福州盐运史钟箫,你们隶属哪里,我要去看我女儿,她怎么了?”
刚想往外冲,门外两人就拔刀挡住了门,“武阳郡守办案,闲杂人回避。”
钟箫恰似被扼住脖子的鸡,偃旗息鼓。
武阳郡守······那个年轻的男人?武阳郡守可是比沈确还要大一级半,正儿八经的大城掌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