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涛边吃着美味早点，边向金雨简单叙述了一遍夜探潘家集的经过。

他没有说关于九曜星痕的隐秘，而是说，以武力慑服了白小喵和她的手下，白小喵甘愿臣服，奉上印信。

“印信缺少的部分是狼妖窃取的，”年小涛将最后一袋豆浆呼噜噜吸干净，轻抚着肚子，打了一个满意的饱嗝，“昨晚没见到狼妖，听白小喵说，因为狼妖拥有神奇的遁术，所以才聘请他们，去偷金家的印信。”

金雨蹙眉道：“，必须要将这三个家伙抓捕归案，只是他们行踪隐秘，飘忽不定，真是麻烦啊。”

年小涛道：“白小喵说，她还没有付狼妖酬劳，今天下午，日天不是与白小喵约定谈判么，白小喵要求狼妖前来相助，事成后结算报酬，咱们也过去，到时见机行事吧。”

他顿了顿，接着说：“不要叫你的同事们过来，妖怪的世界，普通人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金雨点了点，“好，到时见机行事……”

她注视着年小涛，吸了一口烟，“顺便问一下，你是否知道，白小喵邀请狼妖做出这么大的案子，酬劳是多少钱呢？”

年小涛脸现古怪之色，嘴巴张了张，正待回答，不料被他摆在矮几之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号码，对金雨说道：“稍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金雨目力极佳，目光一扫，可见手机来电的备注是，“江老大”。

年小涛接通手机，咧嘴笑道：“江老板好，江老板发大财。”

手机里传出沙哑阴沉的声音，由于年小涛没有回避，距离金雨又近，金雨可以听见听筒内的声音。

她仅仅通过年小涛的手机，听到手机另一边那人的声音，后背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见识过无数犯人，却从未听过人的声音能如此阴沉，令人不寒而栗。

“小涛啊，货卖的怎么样呀？”江老大问。

“嘿嘿，托您的福，昨晚销量创了新高。”年小涛喜滋滋道。

“呵呵，那就好，我这里又进了一批新货，绝对地板价，你可以让小痴抽空过来取一下。”江老大说。

“好滴好滴，我这就让小痴去你那里取。”年小涛侧首看向小痴，“小痴，麻烦你去江老板那里跑一趟啦。”

“好的，小涛哥。”小痴跃入地上的影子，消失不见。

金雨暗自猜测，这位江老大应该也是居住在城市中的妖怪，不然，年小涛不会让小痴去接触。

仅仅听江老大说话，就让人不寒而栗，不知道是什么妖怪。

中京市将近两千万人口，又居住了多少妖怪呢。金雨看向从指尖升腾飘散的青烟，神思如青烟一般飘摇。

“小涛啊，账期到啦，你看是不是……”

“嗯嗯，是应该结账了，我待会儿就给你转账。”

“呵呵，你旁边有位女孩子吧，不打扰啦，有空来喝茶。”

江老大挂断了电话，年小涛则点开手机银行，给江老大转账。

金雨觉得奇怪，刚才她明明看见年小涛和江老大进行的是普通通话，没有进行视频通话，自己又没有出声，江老大是怎么知道自己存在的呢。

金雨问道：“小涛，你这位朋友也是妖怪吧，挺厉害啊，他有千里眼吗，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年小涛此时已点开手机银行的转账界面，正小心翼翼输入转账金额，他低着头说道：“江老大在咱们中京生活了几百年啦，地地道道的老户口，他的神异不是天眼通，而是超级灵敏的五识，嘿嘿，他隔着手机都能闻到你的气味儿？”

几百年的老户口！金雨滋的一声吸了口气，张大眼睛问道：“他是什么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