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勺子轻轻刮开黄土,竟然露出了一抹雪白。
苏慕青手里的勺子不自主地又刮了几次,把那黄土刮干净,瓦溜之内竟全部都是一片雪白。
苏慕青有点崇拜又有些迷茫地看着胡一天。
“胡老板,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每次都有这么多花样?”
胡一天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指了指那色白如霜雪的白糖。
“尝尝?”。
不等苏慕青动手,他自己便轻轻挖了一块,放到嘴里,任凭那甘甜在口腔中爆炸,直击味蕾。
苏慕青将俏指伸进瓦溜,也轻轻蘸了一点。
只见那白糖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光芒,似一颗颗微小的宝石。
她伸进嘴里含起来,甜蜜席卷全身,竟悄然融化于舌尖之上,消失殆尽,不留一点杂质。
苏慕青闭上眼睛,慢慢享受那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人泡在蜜罐之中,随处可见甜蜜。
“胡一天,这是黄泥浆浇灌之下的黑糖吗?”
胡一天看着陶醉的苏慕青,竟有几分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他将手搭在瓦溜上,轻轻叩着。
“你老是叫我全名,不如你跟小辣椒他们一样,叫我天哥吧!”
苏慕青睁开眼睛,有些贪婪地把指尖又含了一会。
“你都没我大,还敢让我叫你天哥?”
胡一天撇了撇嘴。
“那你天天叫我胡老板胡老板的,多生分。”
苏慕青白了他一眼。
“行吧,那我就叫你一天吧。”
胡一天只好答应下来。
胡一天跟苏慕青合力将那瓦溜慢慢抬了下来,拿来一个瓦盆,将那白如霜雪的白糖尽数刮了下来,那瓦溜中层的部分为黄色,下层为黑褐色。
胡一天看着白糖,又在思考一个问题。
“慕青,你看这白糖要卖多少钱?”
苏慕青将那白糖摊在手上,又看了这水缸、瓦溜还有那一盆黄泥浆。
“这白糖是从黑糖加工而来,虽然工序虽然不复杂,但是颇为耗费气力,如果定价应该为黑糖的两倍为妥。
但这都是粗算,等后续如果大规模生产,我们再细算一下。”
胡一天算着日子,距离过年也时日不多。
“这样,你先把你那同村的那个人叫来,我把这办法教给他。
然后我设计一些简单的工具,这样一次人弄六七个瓦溜应该没问题,争取在过年前做出一小部分,作为我们的爆品。”
说完胡一天,便拿了一只毛笔在纸上画了起来,那苏慕青看着皱着眉头,有些认真的胡一天竟然有些出神。
“这家伙从这个角度看也不是那么难看嘛,只要这家伙不满嘴胡话,还是挺英俊……。”
“慕青,慕青”,胡一天用笔捣了一下苏慕青。
“你干嘛呢?你看看我这图纸,能不能看得懂?”
“啊,刚刚在想事情”,苏慕青有些慌乱的抓着图纸看了起来。
“嗯,还可以,你这个是长长的沟槽吗?”
苏慕青见胡一天突然没有回应,便将眼睛从图纸上挪开,只见疲惫的胡一天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鼾声如雷。
苏慕青将拿了一件衣服给他盖上,便将那白糖藏在礼物,轻声地关上了门,朝村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