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山里天气格外的好。
那天两人聊过后,接着几天都在下雨。齐北憋闷的像个被扣在瓷碗里的豆儿,终于雨过天晴,可以出门了。
一大早,齐北就背着她的“百宝袋”,跑到北谌屋前敲门。
说起这“百宝袋”,那天北谌说让她随身带着纸笔,她怕不方便,回去自己就缝了一个小布包。
那做包的布都是取衣服那天,齐北厚着脸皮找银裁缝讨来的牛皮布,水打不湿、雨浸不烂的。亏的她手巧,不然当真白糟蹋了。
这几日天气不好,北谌也不出门。每日一起吃饭时齐北都偷偷研究北谌的衣裳颜色。
最后总结出:北谌三天换月白,两天换银灰,剩下两天穿玄色。
所以齐北今天穿了月白绣灰烟纹的衣裙,她得跟她的北哥哥穿同样的才行啊。也不知道哪来的这种小女儿心思。
“北哥哥,快点,要出门啦!”齐北在门口等着,可又闲不住,一会儿敲敲门,一会儿又拍拍窗纱,实在是吵。
北谌在房里只当听不见,认真点着东西的数。
只是有一天偶然提起林子西面有条河,叫澈川。因清澈非常,水又多得的名。齐北知道后就嚷着要去,还非得钓鱼。
又碰上阴雨连绵,出不了门,北谌索性找了点材料亲自做鱼竿一类的东西。
起初齐北也兴冲冲地要帮忙跟着一起做,不到一刻钟,材料就被她放下了,还美其名曰“女子动针线,男子才动木头”。
北谌见她耍赖,也没说什么,只笑笑,没办法,能拿她怎么样呢。
“北哥哥,好了没?”齐北性急得不行,一个劲儿的催着。
咯吱一声,北谌的门开了。
只见他身着银灰外袍,袖子上的烟纹与里衣一样的月白色,背上斜着一个黑色的长筒袋子。戴的顶冠与齐北头上那只流苏簪一样的纹络,也都是银色。
俩人这装扮,说是兄妹可以,更多像夫妻一些。齐北要的就是这般效果。
“走吧”齐北挎着自己的“百宝袋”,拉起北谌的衣袖,抬步就往外走,生怕晚了就赶不上鱼似的。
北谌的树窟坐落在树林的东南方向高地上,离澈川不近不远的。
北谌记挂着齐北身子弱些,要带她飞着去。齐北拒绝了,说身体不好才得多走走路呢,练皮实了就好了。
就这么着,俩人足走了半个时辰。一路上那个嚷嚷着走着的人倒是一步三喘,五步一歇息的,嘴上还抱怨北谌骗她,明明很远。
到了河边,喊着累的人一下来了精神,又跑又跳的。
北谌都开始怀疑以前动不动会晕倒是齐北装的,坑自己心疼的。
“北哥哥,快来快来,这里好大一条鱼。”齐北弯腰看着,一边还不忘冲北谌朝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