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麒云喝光了坛里的酒,把酒坛狠狠地砸向了远处,酒坛落地摔得稀碎。
他长舒一口气,把胸口的郁气都吐出来。
起身准备走了,又看向沈临风。
“今晚谢谢你的酒,够劲。”
顾麒云说够劲两个字的时候,把沈临风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不知他是在夸人还是夸酒。
沈临风懒得和他计较,转身关门就回去了。
“走了?”
他刚进来沈卿就跳出来问道。
“走了。”
“他今晚来是为什么啊,又想家了?”
没吃到瓜的沈卿扒拉着沈临风。
“不是,朝廷又要削减雁北军费。”
沈临风说道,自己也蹙起了眉头。
“将士们吃不饱怎么打仗?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沈卿困惑。
“朝廷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国库空虚拿什么给?”
沈临风为其解惑。
沈卿看过原着,雁北的军费每年都挺难申请的。
以前看原着,作者交代的也不清晰。正好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
“为什么雁北的军费那么难申请?”
她不解的看着沈临风。
“地理位置不好,军田庄稼长得不好,养不活军队。那边的草原更是恶劣。没吃的就要过来抢。双方常年交战,越打越穷。别的卫所冬天都在休养生息,就雁北那边还打的火热。打仗要大量的军费。这不就得给朝廷要。”
“雁北王没钱上下打点,可不就卡住了。”
沈临风嗤笑。
“不怕他们扛不住?”
“有什么怕的。雁北王在雁山山脉的西段,梁胜宇梁家军在东段。中间夹着大散关,形成了东西犄角之势。进了大散关就是兴庆府,咱们家以前就守在兴庆府。只要雁北有异动,梁胜宇不会坐视不管。”
沈临风说着目光悠远,看着雁北的方向。
“梁胜宇带领的梁家军也是虎狼之师。他和兵部侍郎谢元明关系很好,上下也打点的到位。那边的军田都被他分给士兵了。”
“说也是奇怪,隔着大散关,东边梁家军的军田,粮食产量很高,不但能养活了他们,还能盈余。因此梁家军就比较富裕。”沈临风难得说这么多话。
“军田不都是朝廷的吗?他怎么能分给兵士?”
沈卿在原着里没看到这段。
“梁胜宇也是个混子,他把军田分给立了功的士兵们,跟着他功成名就还有田地。他的兵打仗都特别卖力,毕竟打仗保护的也都是他们的财产。”
“他也不一次把敌人都打死,双方打的有来有往。甚至还做起了生意。打仗就向朝廷要军费。就这样把梁家军养的士兵富裕,战马膘肥体壮,装备也是最好的。朝廷也忌惮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操作骚啊。”
沈卿感叹道。
“而雁北王他们这边就不一样了,军费基本来自朝廷,就容易被拿捏。”
沈临风最后总结道。
“这是掐着雁北的后脖颈啊,那为什么还要把顾麒云扣在了燕都?”
“雁北这两年打出了火气,那位怕了呗。怕雁北反了,又怕东西两军联合。中间本来有大散关隔着,现在兴庆府没了,大散关的士兵也都牺牲了。”
“呵,不敢扣梁胜宇的儿子,就只能扣雁北王家的。”沈临风说的很讽刺。
“懂了,柿子挑软的捏。”沈卿悟了。
不要问看了原着怎么还不知道这个,因为原着一笔带过好几年,而沈卿是真是的在这里生活每一天。
并且,看书的时候都是地一遍从头看到尾,后面只想看两个猪脚甜甜的恋爱。只关注两个人的对手戏。难道你们不是吗?
“好了快去睡觉吧不早了。”沈临风看着沈卿一脸萎靡。。
沈卿打了个哈欠,自己也真顶不住了。现在早睡早起都养成习惯了。
然而今晚却失眠了。洗漱完了睡不着。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就想着出去转转。
她想去外面的街上看看。在寺庙待了好几个月了有点待不住了。冬天的时候就想着等天暖和了,土地消冻了挖条地道出去。
既然睡不着那就出去转转,看哪里适合挖洞。
绕着内墙在寺庙周围转悠,走着走着沈卿顿住了,听到墙外有动静,有人在爬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