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安尘坚持让孙坚等人休息了一晚,这么多年的疑问,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直到第二天下朝时,梅安尘传令武文定等相关人员陪同,一行人到了永安殿。
自从先皇去世,梅安尘就感觉到了里面的蹊跷,所以这里一直被封存,任何人不得靠近。
足足有一个时辰,果雄一言未发,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仔细端详,又伸手在一本摊开的奏折上轻轻抹了一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又走到窗前,凑近了悬挂的珠帘;最后,他又退到门口,环视着整间屋子,连屋顶都没放过。
勘察完现场,果雄神色凝重地冲着梅安尘一拱手。梅安尘会意,几人又回到了御书房。
“皇上,据老朽观察,这个下毒之人不简单,而且正是用的我们苗疆的毒。”梅安尘精神一振,只要知道了下的何毒,是不是离真相就不远了?
“皇上,其实,中原人都夸大了巫蛊的作用。在我们苗疆,蛊术和巫术是不一样的。巫术主治病,蛊术主下毒。而且这个毒,就是从毒蛇、蜥蜴、蜈蚣等几种最毒物种提炼出来的。只是因为苗疆远离中原,人们没有深入地了解,所以就想当然地认为苗疆的巫蛊有多么厉害。”
“所谓无知者无畏,知而深深畏。”梅安尘接过话茬。
果雄点点头,“凶手特别了解先皇的生活习惯。可以说,先皇的寝殿里到处都是毒,只不过常人难以察觉。”
他看了看懊恼不已的武文定,“武太医对毒不是很精通,也能理解。不过有一个问题老朽想验证一下,先皇在毒发身亡之前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噢,先皇与朕的二弟有了口角,气得吐了血。”梅安尘回忆道。
“还有一件事,臣觉得也应该算在其中。就是那几天先皇嗓子不舒服,臣给诊断是受了一些风寒,所以就给先皇开了一个方子。”武文定想了想也说道。
“武太医用的是鲜荷根,捣成汁,再和入陈黄酒,请先皇漱的口?”果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