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兄。”黄衣仙师拱手长拜,“我愿前去营救玉师叔,艰难险阻在所不辞。”
红衣仙师立刻跟和:“我也去!”
青衣仙师万分谨慎,“魔宫戒备森严,我们连玉师叔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都不知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掌门!出事了!”
又看见一位仙修急匆匆跑进殿里,把一份请帖交给青衣仙师,“魔宫里传来消息,三日后景松要迎娶玉仙尊为妻,邀东岳山派前去观礼。”
“这个混账!”黄衣仙师更是怒不可遏,“玉师叔可是景松的师尊,他怎么敢如此折辱玉师叔!”
青衣仙师看着请帖,眉头越皱越深。
红衣仙师冷静提议:“三日后,是个好机会。”
“好主意!”黄衣仙师恍然大悟,不屑嘲讽道,“景松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他也配肖想玉师叔?”
三日后。
魔宫里装潢大红,二位新人同坐高台,红盖头遮住了玉沉璧的视线,挡住了台下一众仙修怨毒的眼神。
一只手从从旁边伸了过来,握住玉沉璧袖中攥紧的拳头。
景松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师尊别生气啊,今日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东岳山派的各位师兄就在下边,师尊要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吗?”
玉沉璧带着怒气,“你还敢抓东岳山派的人?”
“我与师尊成亲,怎么能不邀请师尊的故友呢?”景松压低了声音警告,“我劝师尊今日别轻举妄动,否则他们能不能活着离开魔宫,我就不敢保证了。”
玉沉璧气极,“你!”
吉时到。
景松牵着玉沉璧站起,“今日是本座迎娶魔后的大喜日子,感谢各位修真界的同僚前来观礼。”
“景松!”
黄衣仙师率先站了出来,举剑怒指高台上的人,“玉师叔教导你长大成人,你不铭记师恩也就罢了,却还大言不惭要迎娶师尊为妻,简直是不知廉耻罔顾人伦!”
“即便我再不知廉耻罔顾人伦,师尊也已经同意嫁我了。”景松面带笑意,“秋师兄如此看不起我,也是看不起师尊吗?”
黄衣仙师连忙辩解,“玉师叔,我没有……”
景松不耐烦道:“有没有再另当别论,秋师兄若是再挑事,打扰了我和师尊的吉时,师尊估计会不高兴了。”
有黑衣侍从出面,欲将黄衣仙师赶到一边,而后被黄衣仙师一剑砍杀,“滚开!”
景松当即沉了脸,“秋师兄是故意来闹事的?”
“孽障,还不快放了玉师叔!”黄衣仙师冷哼,“你若不束手就擒,今日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景松转头看向青衣仙师,“齐掌门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青衣仙师脸色冷淡,“为救回玉师叔,东岳山派必当倾尽全力。”
“请你们东岳山派前来观礼,看来是本座一厢情愿了!”景松朝外大喝一声,“都进来!”
一声令下,无数身披铠甲的魔兵从外涌入,将殿中仙修全部包围。
一众仙修与东岳山派统一战线,纷纷拔剑出鞘,仙魔大战正式爆发。
兵刃相接,哀嚎四起。
高台下鲜血四溅血流成河,又给大喜之日染上一抹红色。
玉沉璧低声呵斥,“景松,你答应过我的!”
景松无所谓摩挲着玉沉璧的手背,“师尊,这你不能怪我,是他们不给你面子。”
玉沉璧一把掀了红盖头,“诸位,且听我说几句。”
景松不解看向他,“师尊?”
玉沉璧朝台下众位仙师长拜一礼,“请东岳山派掌门做个见证,今日玉沉璧将景松逐出师门,从此景松再不是我玉沉璧座下弟子,修真界与魔界势不两立。”
景松忽然呆滞了一下,恶狠狠的攥住玉沉璧的手腕,“师尊,你敢不要我了?!”
“教不严师之过,教出如此孽徒为祸修真界,罪过在于我这个师尊没教好,玉沉璧在此向修真界谢罪。”
玉沉璧看向景松,景松失落的脸上再次浮现喜色,“师尊,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嗯,我当然舍不得你。”
玉沉璧主动环住景松的肩头,景松更是大喜过望,下一刻玉沉璧周围灵气暴动。
景松心凉了,瞬间睁大了眼。
灵脉炸裂的剧痛感从全身席卷而来,景松的嘴边源源不断流淌血迹。
玉沉璧先倒了下去,大红的嫁衣中血迹不断涌出,他已经没了生息。
而后,景松也倒下了,吐血不止。
“师尊!你好狠毒的心!你宁可自爆,也不肯答应我!”
景松艰难爬向玉沉璧,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像自暴自弃一般,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咧开一抹笑意,“我们同归于尽,也算是死生相守了。师尊,我不会放过你的。”
景松闭上了眼,逐渐呼吸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