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沉璧去了望安城,带着景松一起。
上辈子玉沉璧每次出门,必定会让景松随行前往,但是这辈子回溯归来,玉沉璧只想让狼崽子离他远远的。
玉沉璧本来是没打算带景松一起去的,奈何这狼崽子是真的离不开他,听说他要出门死活非要跟着,抱着他的腿好一阵又哭又嚎,惊动了殷柳来劝他同意。
“景师弟是您亲自抚养长大,与您朝夕相处多年,早就把您当做亲生父亲了,如今自然是离不开您。您即便要让景师弟学会独立,也该循序渐进才是。”
玉沉璧冷着脸,“为师若是出去玩乐,带着景松一起也无可厚非,但是望安城此行凶险,这不是让他胡闹的时候。”
殷柳赔着笑脸,讨好的看着玉沉璧,“师尊修为高强,如何能护不住景师弟的安全?更何况景师弟年纪还小,多出去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殷柳这话可不是为了景松着想,是真害怕景松再被玉沉璧留在挽月山上,因为景松之前干过蠢事:
还记得师尊之前某一次下山忘了带他,这小子就跟石头一样杵在山门口,风吹日晒一动不动,无论谁去叫他回来也不答应。
师尊那一次去了两个月,景松就在山门口站了两个月,结果师尊刚一回来,景松就直挺挺病倒了。师尊担心的不行,又衣不解带照顾了景松很长时间。
殷柳担心玉沉璧,才不是心疼景松。
景松扯了扯玉沉璧的衣角,仰着头说:“师尊我保证,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这师兄弟两人一唱一和,玉沉璧是真的头疼,殷柳怕他不同意又继续说:“等师尊回来后,弟子就把景师弟接过去教导,培养景师弟的独立能力。”
景松附和点了点头,“师尊,我都已经答应你了,你也再纵容我最后一次吧。”
“为师答应你就是了。”
玉沉璧属实无奈,他若是不答应,景松估计会继续哭闹,直到他答应为止。
改造狼崽子的第一步,先改他这无理取闹的性格。
“师尊,我们到了。”景松出声提醒。
面前的府宅华贵气派,应该是一处大户人家,只是门上贴着乱七八糟的符篆,玉沉璧看得连连摇头。
景松凑近看了一会,回头对玉沉璧道:“师尊,是辟邪符。”
“嗯。”玉沉璧露出几分满意之色。
狼崽子虽未正式接触课业,但之前跟他出门的次数不少,从他这里学到的东西也不少。
景松敲过门后禀明来意,老管家出面请他们二人进门,“家主情况不佳,夫人卧病在床,今日未能出面相迎,并非是有意怠慢二位仙师,还请二位仙师见谅。”
玉沉璧问:“不知陈家主今日情况如何了?”
老管家面露哀愁,“家主病情恶化,至今不见好转。”
偌大宅院里更是狼藉一片,随地可见打斗的痕迹,玉沉璧心里大概明白了什么,看来陈家主癔病发疯的情况很严重。
进入内室后,屋里还站着一清瘦老者,长袍广袖手拿拂尘,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玉沉璧问:“这位是?”
还没等老管家开口介绍,那老者捋着胡须兀自出声,“老夫是陈家主请来的清风道长,两个小辈还不见礼?”
语气高高在上,甚是目中无人。
“你让我师尊给你见礼?”景松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你难道不知道,我师尊可是……”
“松松。”玉沉璧出声制止。
“是。”景松不服气的退到玉沉璧身后。
师尊丰神俊朗容貌清雅,出门之后很容易被误会年轻,是因为师尊已经突破凡修的桎梏,超过百岁的年纪,辈分几乎比修真界中的人都高,但容貌却永远定格在年轻之时了。
玉沉璧谦虚开口,“陈家主的病情,不知依清风道长的高见是?”
清风道长认真道:“陈家主乃是中邪了。”
玉沉璧恍然明白,“所以陈府门上的那些符篆,都是清风道长你贴的?”
清风道长得意点头,而后胸有成竹道:“辟邪符只是其一,并不能完全根治陈家主,再有本座设阵做法三天三夜,陈家主方可完全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