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沉璧在玄衣景松面前站定。
玄衣景松的目光就未曾离开过玉沉璧,看见他停下来,更是弯起了嘴角:“师尊这是想清楚了?”
“本座想清楚了你奶奶个腿!”
两仪折扇拂手落下,周身金光乍起激放,白衣泠泠以自己为中心,白靴踩在地面上定位,金色纹路从脚下蜿蜒绘向远处,去逐渐逼近玄衣景松。
玉沉璧的脸上尽是报仇的快意,两仪折扇再次挥起,平地骤风狂凛瑟瑟,巨大的金色阵法已然成型。
“师……尊!!”
玄衣景松本还想再调戏玉沉璧两句,忽然发现情况不对,面露慌乱后退两步,转身就要逃跑离开,但玉沉璧怎么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
升起的金色屏障挡住玄衣景松的去路,金色图腾之间延伸出许多好似藤蔓一样的金丝,无数金丝蔓延将玄衣景松寸寸绑缚,控制在地上随他的挣扎越缚越紧。
“孽障,下地狱吧!”
玉沉璧眼眸森寒,带着无尽戾气与恨意,两仪折扇信手挥出,面前法阵中瞬间燃起熊熊烈焰。
“去向被你逼死的师尊,被你杀害的亡灵,被你毁灭的修真界赎罪吧!”
玄衣景松痛苦的哀嚎声,同时在法阵中响起,撕心裂肺毛骨悚然。
“师尊!师尊救命!”
这声音是从法阵中传出来的,带着急切与哀求,还有艰难濒死的喘息声,“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师尊恕罪!求师尊放过我!”
玉沉璧不为所动目光冰冷,站在不远处看着里边不断挣扎的人影,“你已经被我逐出师门,我也不再是你的师尊。”
“我知道您这是一时气话,您疼了我这么多年,您怎么可能不要我了。”
“师尊,我是松松啊,我是您最喜欢的小弟子松松啊……”
“松松知道错了,求师尊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饶过松松这一次吧。”
“昔日情分……”
玉沉璧念着这四个字只觉得可笑,心中更是恨意翻涌,折扇挥出又加大火势,里面挣扎的人影更是剧烈。
“你有什么脸面敢跟本座提这四个字,本座昔日确实更加溺爱你,所以你就有底气无法无天是吗!”
这是玉沉璧的退火阵法,能烧死人但又烧不死人,可做刑讯逼供烈火灼烧,亦可作死前折磨生不如死。
被控阵中之人是生是死,全凭主人的意愿允他生死,算是玉沉璧一个不通人性的术法。
如今玉沉璧一心想报复当年,怎么可能会给阵中的白眼狼一个痛快,看白眼狼挣扎的越剧烈,越是畅快淋漓。
但旁观的景松心里有些别扭,只因阵中的人顶着他的脸用着他的声音,而阵法的主人又是他最慈爱的师尊——
景松忽然产生一种错觉,现在退火阵法中备受煎熬的是他。正是如此想着,感觉到周身传来一股令人窒息的灼烧痛感。
“师尊……”
景松弱弱唤了玉沉璧一声。
玉沉璧烧白眼狼烧的正是痛快,现在没空理会景松,随口敷衍了他一句,“有事回东岳山派再说。”
赤金烈火不知烧了多久,终于等到里边的动静停止。
玉沉璧挥扇散去阵法,人形溃败黑气消散,心魔之患彻底解除,玉沉璧这才松了口气。
天色已有晨曦之兆,听着外边动静止息,陈府的管家这才敢从屋里出来,“仙师,我家主人如何了?”
玉沉璧看向不远处的陈家主,陈家主依旧倒在原地,“祸患已除,陈家主应当已无大碍。”
待天亮之后,陈家请来大夫为陈家主诊治。
确认陈家主没有问题后,老管家恭恭敬敬朝玉沉璧拜了一礼,“多谢仙师和清风道长的救命之恩。”
“主要是玉仙尊修为高强,在下没帮上什么忙。”见识过玉沉璧的道行高深,清风道长现在说话谦逊了不少。
委托任务结束,玉沉璧师徒二人和清风道长一同告辞陈府。
“玉仙尊!”
清风道长看向玉沉璧眼眸发亮,“晚辈景仰您已久,如此好不容易见到您的尊容,您还没给晚辈签名留念呢。”
玉仙尊相当平易近人,“你先让我怎么给你签?”
清风道长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拔开刀鞘后刀刃泛着凛凛寒光,玉沉璧和景松的脸色同时一变。
“您是我的偶像,当然是由您亲手在我的心口处刻字留念。”
清风道长朝玉沉璧讨好的笑,“这么重要的位置可是晚辈专门给您留出来的,就为了有朝一日能见到您能实现心愿,寓意着晚辈以后就是您的人了……”
清风道长一边说着,又开始去解衣衫。
“……”景松面露惊悚,扯起玉沉璧的手臂扭头就跑。
粉丝可以有,狂热粉丝也可以有,但这么狂热的粉丝就免了吧……
出了望安城,在回东岳山派的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