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不觉得过度,只觉得以前对您的关心太少。”齐清泽恭恭敬敬的反驳他,“您毕竟是咱东岳山派唯一的长辈,您的健康是咱东岳山派的头等大事。”
“知道了。”玉沉璧深感无力。
还没送走齐清泽,又有人慌慌张张跑进篱笆小院,“玉仙尊!不好了!”
玉沉璧认出他是月岐山的弟子,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怎么了,可是景松出什么事了?”
那弟子道:“师尊今日让六师兄给小师叔喂药,小师叔喝不进去,还吐了六师兄一身,现在一直嚷嚷着要找您。”
玉沉璧急切问道:“景松醒了吗?”
那弟子摇头,“小师叔现在还没退烧,人都快烧糊涂了,如果再继续烧下去,估计会把脑子烧坏,师尊现在急得团团转,只能让弟子来请您了。”
玉沉璧立刻出门往外走,“跟我去看看景松。”
月岐山上。
药室里。
景松双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正艰难的咳嗽着,嘴边不停朝外呕血,还在喃喃叫着“师尊”。
“玉师叔!”木月白看见玉沉璧,好像看见救星。
“我来吧。”玉沉璧接过药碗,去给景松喂药。
景松依旧还是吐,刚喝进去的药汤转瞬吐了玉沉璧一身。
木月白害怕玉沉璧生气,小心翼翼道:“师叔,景师弟交给我们来想办法,您先去处理一下吧。”
“没事。”玉沉璧脱下已经脏了的外袍,揽着景松的上半身靠近怀里,指尖凝起一道诀,让手上的温度快速下降。
微凉的手抚摸过景松发烫的脸,玉沉璧轻声细语的哄着,“松松乖,师尊在这里,你听话快点喝药,师尊一直守着你。”
“师、尊……”
景松颤颤巍巍抬起手,玉沉璧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让他搭上。景松已经被烧的红肿的眼想要睁开,奈何眼皮实在沉重不听使唤。
玉沉璧看向木月白,木月白会意把药碗递给玉沉璧,玉沉璧再给景松喂药,景松现在能喝下去了,木月白终于松了口气。
残留的药汤顺着嘴角流下,玉沉璧抬手给他抹去药渍,一碗药顺利喂给景松,玉沉璧想要起身。
“师尊别走……”景松虚弱的声音传来,听着气息不畅还有些喘,抓着玉沉璧的手坚决不肯松手。
木月白赶紧相劝,“景小师弟既然离不开您,玉师叔就再多留一会吧,等景小师弟睡了再走。”
玉沉璧温声哄着景松,“为师不走,为师就在这里守着你。”
景松脑袋一歪,似是睡过去了,手心里抓着玉沉璧的手,玉沉璧抽不出来。
玉沉璧扶正他,让景松能靠着舒服些,转头看向木月白,“以后我在这里看着他,月白你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就行。”
木月白恭顺道了一声“是”。
有玉沉璧在这里,景松果然听话许多,玉沉璧喂药也顺畅,第二日就退烧了。
第三日,景松的眼终于睁开了。
不像四年前那般被打了后就害怕师尊,景松讨好用脑袋蹭了蹭玉沉璧,“师尊……”
玉沉璧轻斥他一声,“你还有伤,别乱动。”
木月白又给景松把了一次脉,“玉师叔若是感觉此地不方便,带景小师弟回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