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就在陈逸出神的时候,曹彰兴冲冲的退开了陈逸的院门,手中还抱着一个大酒坛。
“这袁军此前进驻黎阳还真留下不少好酒,这……”
曹彰的话还没说话,就被陈逸给打断了:“你可知你父亲现在何处?”
望着陈逸那严肃的面孔,曹彰心头也是一紧,八成是师父有要事要自己去做:“我虽然不知道 他在哪儿,但这黎阳城就这么大,我定然能找到他!”
当下陈逸也顾不上许多,直接按住曹彰的肩膀:“我要你现在就去找到你父亲,你替我问一问 他,此前我交代他的事情,他到底是怎么布置的……”
陈逸不从曹老板那里得个准话,实在是放不下心来!
黎阳城内, 一处弯弯曲曲的巷子前,曹彰望着眼前挂着红灯笼的一处门户,不由眉头皱起: “我父亲真在此处?”
跟在曹彰身边的军士,正是之前领着曹老板来此处的哨骑。
此刻这哨骑愁眉苦脸的点头:“正是此处,是小人亲自领着主公进去的,绝不会有错。”
哨骑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替主公张罗这破事了!
谁能想的到,彰公子居然知道是自己领着主公来这的,甚至还拿方天画戟逼着自己带他过 来!
曹彰把手一指那门户:“你去与父亲禀报,就说我来见他。”
那斥候脸都吓白了,两手乱摆:“彰公子你饶了小人吧,这等……这等时候,岂能搅扰主公?”
曹彰眼睛一瞪:“你不传话?好,那我便自己喊!”
“曹孟德!”
“曹阿瞒!”
“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曹阿瞒……”
曹彰刚开口的时候,那斥候便慌忙跑的没影了。
不等曹彰喊第二遍, 一个穿着雪白中衣的中年男子便敏捷的从那门户中蹿了出来, 一把捂住 了曹彰的嘴!
“逆子!乱喊什么!!”
来者正是曹老板,他现在满头大汗,羞愤难言。
正在关键的时候,被这孽子一声喊给吓得精神全无,自己要是再不出来,这身为大丈夫的脸 面就要丢尽了!
“到底谁带你来这的?你来此作甚?!”
曹老板现在只恨手边没有趁手的家伙,要不然非给这孽子来几下狠的。
曹彰扒拉开老爹的手,直奔主题:“师父让我来问你的话。”
“先生?”曹操一怔。
随即他神情严肃起来:“你师父让你问什么?”
这个时候,先生竟然差遣曹彰来问自己话,要问的必然是大事。
“师父让我问你,他让你在南方布置拦截刘大耳的那两道伏兵,你具体派了何人前去坐镇,又 各自派了多少兵马?”
“就这?”曹老板一怔。
他本以为是什么要紧的大大事,没想到居然是此事。
想到此处,曹老板忍不住摇摇头:“先生实在是太小心了,刘大耳怎么可能会独437自南下?他 必然会跟着袁绍回到北方四州才对!”
此前在那小院中,陈逸早已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于曹彰,曹彰对于师父的判断、决定,那 是毫无理由的相信,师父说什么便是什么,不会有半分迟疑。
此刻他听着老爹的话语,曹彰忽然感觉有些不大对“父亲……你莫非不曾按照师父的嘱托去 做 ? ”
曹操感慨的摇了摇头:“并非我不信先生,实在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智者千虑必有一 失……”
“先生固然是智者,可在刘大耳之事上,他实在是想的太多了!”
曹老板身着中衣,满脸自信:“没有谁比我了解刘大耳!我太了解他了……”
“此人刚开始依附公孙瓒,而后依附陶谦,吕布,后来又依附过我,再往后又依附了袁绍………”
“刘大耳向来靠依附强者而活,如今也不例外!”
讲到此处,曹老板冷笑连连:“当今天下,强者除了我,便是袁绍,他当然不可能投效我,那 袁绍,便是他最后的依仗,他如何舍得离开他?”
自家老爹的解释似乎合情合理,但曹彰现在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老爹没有按照师父的吩咐 去做!
“可是父亲,师父他明明说的是……”
“自然,先生的面子我岂能不顾?”曹老板宽慰似的拍了拍曹彰的肩膀。
“我此前已然让你夏侯惇元让叔父领了万余兵马,埋伏在往荆襄之地的要道上以防不测,万一 刘备真的南下,定然让他插翅难逃!”
曹彰听见老爹派夏侯惇去南方要道上埋伏,这才暗暗送了口气,但马上又察觉到不对:“只有 一道?”
曹操得意的笑了:“南方只有一道,可是在北方,我足足设下了三道伏兵!”
“嘿嘿,袁本初、刘大耳这次绝无生路!!”
望着得意洋洋的老爹,曹彰深深的吸了口气……
曹阿瞒果然坏事了!
得赶紧回去找师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