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摇了摇头:“我是从西城来的,这里还在西城境内么?”
阿花在弄着她的药,“这里是后丘山外围的山沟沟,也算在西城境内嘎,不过我们好些年不进城了。”
梦蝶细细看了面前的女子一眼,确实不像西城小镇里的人,思索片刻,回答道:“我叫梦蝶,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阿花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叫阿花,你们这些城里人个个都长得啷个好看嗦。”
梦蝶又看了看旁边的阳春和小橘子,也笑了笑:“那就多谢姑娘相救,不知道姑娘知不知道如何回到西城,我们还要去寻人。”
阿花想了想说:“这里离西城蛮远的嗦,得乘船去嘎。”
阿花又想了一下,打趣道:“最近咋个老是有西城人掉到仓江里哟。”
梦蝶闻声一惊赶紧将她拉住,忙问:“阿花,你的意思是说之前还有西城人掉进仓江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花被梦蝶吓了一跳,放下药篓子,回答:“一个白净的公子嘎。”
梦蝶喜道:“真的是太好了,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他还好么?”
阿花摇了摇头,叹道:“他身上有很多擦伤,尤其是手手,太惨了,身体还很虚弱,哦,对了嗦,他的脑壳儿有些问题……”
梦蝶挣扎着下了床,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还请拜托姑娘带我去看他。”
阿花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梦蝶很急的样子就只好回答:“他被达瓦救了,现在在他们家里头嘎。”
说罢阿花站起身拉了梦蝶出门,指了指对面斜下方一点的房屋,“那个,就是他们家了。”
梦蝶拉了拉阿花的手止不住有些颤抖,“多谢姑娘,烦请姑娘先帮我照顾那两个兄弟,我去找他。”
梦蝶无所顾虑,赶紧转身一个轻功就向下掠去,惊得阿花不由叹道:“这西城人哪个又都这么厉害嗦。”
不一会儿就来到达瓦家,梦蝶远远就能看到有个长发披散的男子站在院落,他背对着自己依靠在一个晾衣的长柱旁,看着仓江水,一动不动,有时会咳嗽一声,显得有些无助。
梦蝶有些不敢惊动他,只在他后面一段距离停下,细细看了他一会儿,才慢慢向前走去。
她明明走得很慢又很轻,前面的人还是意识到了什么,顿时紧张起来,离开柱子站得笔直。
“是你吗?”梦蝶在离他两步的距离停住,轻轻喊了他一声。
那人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
赵音容能感觉到有人在向自己走来,这个气息不像是部落的人,因为那人身上没有水湿气和鱼腥味,他下意识有些警惕。
又听到有个声音传来,是个女子的声音,他不知道她在喊谁,于是也没有回头。
梦蝶又增大音量喊了声:“音容?”
赵音容这才觉得身后的人真的是在喊自己,于是将信将疑地转过身去。
他的脸色不算红润,也不算病态的苍白,但眉宇间流露出的忧郁,却硬生生给他添了好几分的憔悴,仿佛下一秒这个人就会支离破碎。
梦蝶在看到赵音容灰白脸色的一瞬间,眼泪就溢满了眼眶,眨了一下豆大的泪水就落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落泪,那感觉是惊喜的,可明明是“喜”,她却从心底升出一抹“哀伤”来,压的她走不动路。
这一幕看得赵音容不由皱了下眉。
梦蝶复又抬头仔细看了他几眼,突然冲上来一把将他抱住。
赵音容下意识要躲,可脚下踩到了什么一滑就跌落到地上去了,而梦蝶就抱着他跪到了地上也不管,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赵音容坐到了地上,双手放在身后支撑着身体才不至于被眼前的女子突然的一抱砸倒,想推她却又腾不出手来,又是一阵皱眉。
赵音容被她抱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什么还没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梦蝶将自己的脸紧紧与他贴合着,又轻轻,细腻地摩挲了一会儿,感觉他好像要说什么,于是抬起头来细细地看了看他的眼睛,又用手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嘴角。
他的眼神懵懂又迷茫,很是无神,可梦蝶却从中看到了无尽的缠绵,勾着她的情欲如初春的野火,猛烈燃烧。
不稍片刻她便低头吻了上去,慢慢地贴上之后又轻轻地吮吸碾压。
赵音容蓦地睁大了双眼,手臂一抖,整个人就往下掉了一截,两人的唇也因此分离。
他身子颤了又颤,有些大惊失色,想说什么,可眼前的女子再次欺身压了上来,两唇再次紧密相连,又是一阵地舔舐轻咬。
赵音容身上一软再也不撑住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长发散了一地。
梦蝶却不管不顾闭上眼捧着他的脸,追着他的唇而去,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
不知多久之后,赵音容这才回神,紧了紧手把着梦蝶的双肩使劲一推,两人才得以再次分开。
分开之时还能听到从唇间传来一声“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