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妻子的突然到访十分不满,也并不伪装自己的情绪,诘问道:“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让你跑到公司来?”
陈娴冷笑一声,将一堆照片甩到这个名义上是她丈夫的人的桌子上。
她当然想要把东西甩到他的脸上,可是她不能,她式微的娘家不能给她撑腰。
向泰和将照片抿开,看清内容后并不像陈娴那样着急。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陈娴反问:“当然,只是想玩女人当然没关系,可是舒晚知道了!我听罗家那小子说,小初和舒晚最起码小半年没有说过话了。”
“只是小打小闹,舒晚那孩子喜欢小初这么久,感情没那么容易变,你要是自乱阵脚直接向那女孩出手,坏处有三。”
他的声音沉稳,谈吐间有让陈娴平静下来的力量:“其一,我们资助的人被我们针对,上头会觉得我们做表面功夫,现在拿到的政策红利恐怕全都要吐出来。其二,舒家那群自诩高风亮节的顽固,认死理,要是没收好尾,恐怕会认为我们心狠手辣,更不可能把舒晚嫁到我们家来。其三……”
向泰和沉沉一笑,眸中是自命不凡:“第三,就算处理的好,由我们迫不及待的出手,让舒家心生我们非舒家不可的感觉,可不美妙。”
陈娴看着眼前这个虚伪又自大的男人,也按下了那颗愤怒的心,暗暗思考起对策来。
向泰和瞥了他的妻子一眼:“我说的够清楚了吧,先别惊动你儿子,自己想办法搞定那女孩,这是你当母亲应该为儿子做的。”
陈娴这会儿完全冷静下来,她曾经斗过小三,斗过婆婆,没道理对付不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
心里有个计划慢慢成型,也就退出办公室,打道回府。
新一周的学习,基本所有人都进入了状态,舒晚偶尔在去食堂的路上会碰到徐莹莹和向初,他们就像所有有好感的男女生一样,身边有别人难以融入的磁场。
但是学校那些女生对徐莹莹隐秘的刁难还没有结束,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
真正因为喜欢向初而展开攻势的女生其实只占少数。
一部分是世家子弟对所谓体面的维护,这一部分代表者认为向初竟然看上低等阶级而自甘堕落,对向初也展开了无差别攻讦。
还有极大一部分是羡慕嫉妒心在作祟,凭什么一样的出身,你这只野鸡就能飞跃到我前头。
舒晚甚至在艺术楼上课时,上厕所遇到被锁在厕所里面的徐莹莹。
她拿开了卡住门的拖把,放出了全身湿透的徐莹莹。
厕所没有监控,楼道上拍到了进进出出的疑似作恶者的身影,可那又如何,法不责众,更何况你没用拍到最直接的证明,打死不认即可。
徐莹莹一身水汽,打着寒战要求舒晚帮她作证。
舒晚连个白眼都不屑给了,能放你出来已经算是我不计前嫌了,你敢得寸进尺,抬脚就走。
对于徐莹莹蹬鼻子上脸的要求,舒晚锐评:不知好歹,不知所谓。
徐莹莹开始紧跟向初,两人形影不离,而即便对向初不满的世家子弟,也不能贸然得罪向初,毕竟向初和徐莹莹身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