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女孩子拿着慕斯蛋糕聚在附近谈天。
“舒晚这次是认真的?”
“我看是的,之前哪次宴会,她不盛装出席,这次穿着这种档次的衣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不上心。”
“我倒觉得可能是装的,她这人天生就爱装腔作势,早八百年就已经开始玩战术了,心眼子多得很,欲擒故纵也不是不可能啊。”
有个喝着饮料的女生嗤笑:“她要是随便找个男伴,都可能是欲擒故纵,这次带的可是白家外甥,谁不知道向家和白家的敌对立场啊。”
她喝一口饮料放下杯子,抱着胳膊,低眉道:“她肯捧着向初这么多年,也算是够有毅力了,说到底,舒晚就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向初不回应,她还能假装没事,这公开言论攻击,她为了维持尊严,忍到现在都只是暗戳戳的阴阳向家,真是有够闷骚的。”
吃蛋糕的女生冷笑一声,蛋糕也不吃了:“她多能装啊,连我爸妈都天天让我跟她学,说她成绩好,懂礼貌,你们听听,这小小年纪就自甘下贱的追男人,也能被我爹妈说成目光长远,先下手为强,还说她有耐心,情绪稳定。”
“她根本就不会在大人面前发疯,只会膈应我们。”
“我们知道她虚伪有什么用,你没看那些男生知道舒晚和向初彻底闹掰有多兴奋,一个个都开始打赌多久追到舒晚了。”
“他们追舒晚,我们去追向初啊,反正都没拦路虎了。”娃娃脸女生提议。
“算了吧,人家为啥闹掰的,还不是有别的人介入,徐莹莹听过没,向家资助的穷学生,人多精明啊,你那点资助款够干啥,拿下你儿子,全都是我的。”
“哈哈哈哈,你别说,现在的穷学生真是厉害,真是能想尽一切办法抓住所有能到手的利益啊。”
几人对视一眼,都露出轻蔑的笑容,有人意味深长道:“穷人嘛,想改变阶级最快捷的渠道不就是勾搭上层阶级吗,别说穷人了,戴怜那个暴发户不也是这样,赚到原本一辈子都难以得到的财富还不够,天天巴结查思怡给徐莹莹找绊子。”
“真像个小丑,查思怡跟向初倒是门当户对,戴怜有这心思也不敢表现出来,还总爱出些下三滥的主意,查思怡就当她是条狗呢。”
她们又聊了一会,被各自父母叫走维持社交,陈娴捏着拳站在拐角盆栽后面。
她一个长辈偷听小辈们的聊天,说出去就是笑话一桩,可是她忍不住不听。
听了这些话,刚刚催促她到自助餐桌进餐的饥饿感仿佛彻底消失,此刻只十分迫切的想要见到向初以求证那些女生所言是否真实。
理智已经告诉她,舒晚真的放下,或许,甚至是恨上向家,早知如此,何必请她!
她一定是故意的。
她用廉价的礼服敷衍向家,用竞争对手膈应向家,来报向初口不择言的仇。
陈娴意识到,舒晚在用这么平静的方式宣泄不满,用自己的生日宴主场作为平台表明态度。
陈娴险些要呕血,刚刚她甚至暗示那些富太太,向舒两家情谊长存,舒晚的男伴只是年轻小年轻之间闹别扭,而向初也生了闷气,在楼上生闷气呢。
既暗示了这个男伴的作用,又解释了向初整场不见人的原因。
可没想到,舒晚是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