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路尔指了指捂住他的手。
琴酒放下手后,卡路尔反而不说话了,盯着琴酒看了半天,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低头抵在琴酒肩膀上,身体往他怀里钻,紧紧地抓住琴酒的大衣,只有这股气息能让他安心。
琴酒不说话,任由卡路尔卡路尔抓着自己,低声问道:“喝酒了?”
“没,那不是果汁吗?”卡路尔小声道。
琴酒回忆起会场上口感香甜度数却很高的酒,沉默了一下,然后又问道:“喝了多少?”
卡路尔皱眉,他喝了多少来着?随即摇头:“不知道。”
琴酒将卡路尔从自己怀里拉出来,从头到尾打量一番,眼神迷离,脸也红着,衣服......
伸手去扣卡路尔的扣子,却发现少了一颗,这才想起外面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瞳孔猛地一沉,伸手掐住卡路尔的下巴,声音异常的冰冷森寒:“碰了哪里?”
琴酒的声音在卡路尔听来有些虚幻,狭窄的空间让他更热,脑子里一团浆糊,脚下一软就要往地上跌下去。
琴酒加重了手上里的力道,另一只手捞起卡路尔的腰不让他掉下去,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说话。”
“唔......好痛!”卡路尔皱眉,下颚被琴酒死死捏住,完全提不起力气反抗,只好如实回答道,“腰......腿。”
“还有呢?”
“没有了。”
听到这话,琴酒这才松开手,卡路尔忍不住了,推搡着琴酒:“太热了,你快让我出去,我受不了了。”
琴酒听着外面还在解救当中的人,身子没动,说:“他们还没走。”
卡路尔再次扯开琴酒替他扣好的扣子,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声音有些可怜:“那你快想办法。”
琴酒看着卡路尔白皙一片的脖子,伸手附了上去,冰凉的触感让卡路尔顿时凉快了不少。
卡路尔一头扎进琴酒怀里,低声喊着琴酒的名字:“阵......”
琴酒的瞳孔微微一缩,揽住卡路尔腰的手紧了紧,褪去他身上的西装外套,手往他背部探去,问道:“凉快了?”
卡路尔胡乱的点点头,他最怕热了,但是总感觉热得不太正常,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阵,我好像生病了。”
“什么病?”琴酒问道。
卡路尔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感觉很奇怪......你别动,就这样让我靠一会儿。”
五分钟后,外面已经没有了动静,琴酒背过手打开厕所门,卡路尔离开狭小的空间冲了出来,立马来到洗手池不停的洗脸。
直到大脑不再那么晕乎乎的才停下,脸上的粉红却没有完全退下。
琴酒拿着西装外套,捡起地上的领带走到卡路尔面前,替他扣好扣子,在一一将领带和外套替他穿上。
“好些了?”
“嗯。”卡路尔扯了几张墙上的纸巾擦掉脸上的水,虽然好了很多,但是心中那股燥热并没有完全下去,他想挨着琴酒。
卡路尔甩了甩头,平静道:“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你的任务不做了?”
琴酒看着卡路尔,所以这是谁害的?
卡路尔看了看时间,说:“你们的任务是吞口重彦,如果刺杀失败,这个算谁的?”
“匹斯可。”
卡路尔点头:“也就是说和你无关咯,他对我的身份起疑了。”
琴酒走到一边拿出一根烟点燃,眼神冰冷:“我知道。”
这时,琴酒身上的手机响了,卡路尔走到琴酒身边,伸手拿走琴酒还未抽完的烟扔进了垃圾桶。
“你的小弟在催你了,先和你说一声,匹斯可的任务恐怕要失败了。”说完,卡路尔突然别扭起来,“今晚睡觉我能不能……挨着你,我的意思是我身体不舒服,但是你身上的气息能让我好受些,就像刚才……”
琴酒盯着卡路尔看了许久,伸手掐住他的下颚,突然来了一句:“你求我?”
“……”听到这话,卡路尔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啪!”
洗手间里响起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卡路尔走出洗手间,一脸平静的朝会场中间走去。
琴酒拖了一下时间,才从里面走出来,伸手压了一下帽子,将半张脸藏在衣领里,仿佛在刻意隐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