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狱警打断了他的悠闲:“兆基,去后院拔草。”
南哥不满地起身,慢悠悠地走向后方。
然而,到了那里,他惊讶地发现,四周空无一人,连带送他来的狱警也消失无踪。
南哥心中警铃大作,正欲大声呼救,却听见不远处传来:
“兆基,要不要来杯冰爽啤酒,享受片刻宁静。”
江尘悠然地坐在树荫下,手中举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
南哥警惕地望向江尘,狱中的生死,往往只需狱警轻轻一念。
他谨慎问道:“你是谁?有何目的。”
江尘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无需惧怕,我并无恶意,先品尝这杯酒吧。”
他的邀请并未得到回应,南哥依然保持着戒备的沉默。
江尘轻叹:“兆基,你还有多少年要在那铁窗中度过?十年,二十年,漫长的岁月啊!不知当你重获自由,世界又会变成何种模样。”
南风的心跳骤然加速,他质问道:“你究竟有何企图。”
江岩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缓缓道:“我提议与南风你共谋一场游戏。”
“何种游戏。”
“近日是否有一位名叫凌尘的新囚犯。”
“确有此人,一个自视甚高的傲慢家伙。”
“我需要你演出一幕,仿佛要取他性命。”
“假意杀凌尘?为何。”
南风不解地追问。
江岩贴近南风耳畔,低语:“我要让他明白,铁血鹰眼张耀泽正欲置他于死地。”
南风的瞳孔瞬间收缩,惊讶道:“张耀泽,大角湾狱警首脑,你的目的是什么。”
江岩的神情深邃如夜,轻声道:“此事无需你多问。
只需你装作要对付凌尘,让他以为是张耀泽的布局。
事成之后,我自有办法让你从这里消失。”
“选择吧,是终身禁锢在这阴暗世界,还是重获自由,再战人生。”
江岩的话语如同冥界的诱惑,萦绕在南风耳边。
南风的气息愈发沉重,最终,他狠下心,断然道:“我接受。”
江岩满意地微笑,命令:“一周内,我要看到行动的影子。”
“明白。”
两人的掌心紧握,仿佛握住了命运的转折。
大角湾监狱,犹如死寂的墓地,而凌尘,一名书卷气息浓厚的无辜者,却因张耀泽的恶意落入其中。
初入狱墙,凌尘无法适应这里的生存法则,这里并非单纯的法律制裁,而是残的社会缩影,规则严苛,人性扭曲。
新囚的夜晚,便是充当“尿桶”,忍受他人夜间的秽物之苦,这是尊严的剥夺。
凌尘无力反抗,这里没有人权,规矩由狱中的大佬制定,连狱警也无法插手。
不仅是囚犯,连狱警都对他施加欺压,令凌尘感到仿佛身处不见天日的深渊。
尽管痛苦不堪,但怀着公正之心的凌尘,从未后悔揭露张耀泽的恶行,他暗暗发誓,一旦有机会,必揭监狱黑暗。
今日的劳役日,对于新人来说罕有恩赐,然而这份意外的释放名单,却落在了凌尘头,令他心中疑惑重重。
然而,名单已定,不容他拒绝。
凌尘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尽量避免与他人过多接触,这是他在狱中的生存法则。
低头专注除草的他,突然感觉后颈传来剧痛,犹如命运的猛然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