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乐福出来之后,张牧一手拎着购物袋,脚边放着装被褥的大胶皮袋,另一只手里打着张麒麟之前路过伞店时买的一把油纸伞,伞面满是娇艳欲滴的红色彼岸花,很是好看。张牧撑着伞在手机店门口等待,期间还打发走了几个和他搭讪的小姑娘。
张牧对于对天气的预测一直很敏感,哪怕不用天星风水术也能窥得一二,街一些没有带伞的行人匆匆寻找躲雨的地方,只有少数几个带着伞的还在慢慢走。
而就在这个时候吗,迎面走过来一个打着伞的年轻人,他低着头在手机打字,能看出来眉眼很干净,他身有一种让张牧说不出来的微妙感觉。
这种感觉,让人很难用语言描述,张牧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也就这多看的一眼,那个有着深棕发色的年轻人突然抬起头,正巧与张牧对视线。那年轻人呆愣了一下,只见正对面不远处站着一个身披红色斗篷,半脸戴着缀有流苏的黄金面具,撑着一柄红色油纸伞,妖冶夺目,煞是好看。然后等回过神来慌忙礼貌地对着张牧微微一笑。
张牧和煦一笑,就看见他压低了伞急匆匆地从他身边经过。
‘吓跑了?’
张牧心里想着的张麒麟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老祖,您在看什么?”他把手机装进兜里,长腿一迈就进了伞内,拎起装了被褥的胶皮袋子。
“没什么,走吧。”张牧笑了笑,然后把伞倾过去给张麒麟一点,这柄油纸伞够大,能把他们两个身材偏瘦。
张牧和张启灵吃完早餐回到院子,然后两人便开始仔仔细细的打扫起来。窗外有蓝天,树有鸟鸣。张牧哼着小调将抹布拧干,将桌椅又仔细的擦干净,昨天只是粗略的打扫了一遍。张麒麟在旁边拿着拖把,听到张牧哼的小调后微微有些愣神。
“麟儿,怎么了?”
张牧停了下来,扭头看张麒麟。
“老祖,您刚刚唱的这个旋律.....我好似在哪里听过。”
嗯?听张麒麟这么说,张牧也愣了。自己吟唱的这个小曲儿,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名曲,在自己脑中也是完全模糊不清的,但仿佛自己回忆起了这个旋律,在打扫房间这种有些枯燥乏味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开始哼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