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刀气一共有九层,分别是逍遥,齐物,养生,秋水,至乐,达生,天地,天道,天运,每一层循序渐进又相互独立,与其说是一本刀法,不如说是一本宝典,里面森罗万象,有无穷的武学智慧,也也难怪丁昆仑练了三十年才出山,只可惜,他遇到的敌人是刀魔。
刀魔能打败丁昆仑,并非是血海魔功要比北冥刀气高明,是丁昆仑和刀魔根本不在一个武学阶层上。刀魔在江湖上的威名已有数十年,与无数江湖高手有过生死之战,刀魔自己在生死边缘走了好几个来回,才能威名远扬。丁昆仑一个人闭门造车三十年,实战经验寥寥无几,对阵过的高手屈指可数,就算北冥刀法要比血海魔功高明,他也不是刀魔的对手。
陈晗带着周倚清,也不急着赶往昆仑山。陈晗幼年和陈天放住在滇池附近的村庄,一共十三年,陈晗哪里都没有去过,现在出了江湖。才知大明的景秀河山,是如此美不胜收。
陈晗一边游历着大明大好河山,一边练习《北冥刀气》,还有一个懂事听话,时不时帮自己解闷的周妹妹相伴,陈晗觉得这种时光,让他一辈子这么渡过,他也愿意。
陈晗带着周倚清慢悠悠的从昭南来到剑阁,花费了半年时间,从出发时的夏季,到了现在的冬季。所练的《北冥刀气》也从第一层逍遥进入第二层齐物,算是入了门。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陈晗来到四川剑阁,想起陈叔给自己读的书中,李白的蜀道难。当即忍不住将李白的数道难背诵了一遍。
一旁的周倚清听到后,微笑道:“这个我爹也教我念过,是李白的蜀道难。”
“对,我听我陈叔说过,李白是陈叔最喜欢的历史人物。他是一位诗仙,也是一位剑仙。当年他从《太玄经》中领悟神功《太玄功》,自创剑法《青莲剑歌》,横扫大唐武林,无人能敌。只可惜这《青莲剑歌》落入了青莲教,现在却是助纣为虐。”
“陈晗哥哥,你听,那边岩壁下,似有人打架。”周倚清听到不远处有打斗声,提醒陈晗道。
“我们去瞧瞧。”陈晗有些好奇,带着周倚清偷偷的朝那边走去,看看是啥情况。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和一个持剑二十多岁的女性相斗,他们似乎已经相斗多时,那女性连出快剑攻杀大汉,大汉肩部被刺中一剑,同时一掌拍向那女子,两个两败俱伤,倒地不起。
“又是江湖斗殴,见多不怪哩,周妹妹咱们还是快走吧,免得惹祸上身。”
周倚清有些犹豫。“他们两个看样子都受了重伤,我们若是走了,他们可就惨了。这儿荒郊野岭,有野兽出没,很有可能会死在这儿。”
“那我们去看看他们吧,我身上备了伤药,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陈晗和周倚清走上前去,看看这两人到底啥情况。
只听那汉子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我李凡之今日丧命在此地,仍是不知如何得罪了你们三仙派,当真是死不瞑目。你们追赶了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女子道:“谁叫你偷看我师父练剑,这路道元通三仙剑,若不是师傅老人家亲手传授,便是本门弟子偷瞧了,也是死路一条,更何况你。”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明白了。你我师傅真是无耻,我路过三仙观,无意中见到你师父使剑,觉得好奇,便瞧了一会。被你师傅见着,便要我的命,这短短一刻,我能偷学什么一招半式。他不过见我独自一人出远门,贪图我身上的财物,便找了个借口要我的命。你那几位师兄弟倒是聪明,见难以追上我,便不追了,你倒好,追着我不放,追着我跑了一天一夜,现在我们两个都受了重伤,这里荒郊野岭,我们二人都要死在这里。”
“你胡说,我师傅岂是这种人。”
“我问你,你师傅是否常常练剑?”
“当然。”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你们三仙观有点人烟,这边的过路人难免会去你们三仙观那儿瞧瞧,无意中见到你师傅练剑的肯定不止我一个,你师傅故意找这个理由截杀我等,夺取钱财,真是无耻之至。”
“你还侮辱我师傅,我师傅绝不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