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发凌乱双眼赤红,看上去随时能扑上去咬人一口的泼妇模样,吓得柳寡妇一个哆嗦,更显得张大娘嚣张跋扈。
大牛立刻护母:“张大娘,我与母亲确实没看到楚…楚娘子动手…”说完脸红的低下头,他不擅长撒谎的。
张大娘气极,只觉所有人都在欺负她,胸口急促的起伏,张牙舞爪的扑向楚宁歌:“我打死你这个小娼妇,叫你颠倒黑白。”
楚宁歌立刻蹿下牛车,向胡老蔫身后躲去,一边大喊着:“胡叔救命啊!张大娘要杀人啦!”
两个人围着胡老蔫转圈圈,张大娘满是泥垢的尖利指甲,十分不巧的挠在了胡老蔫的脖子上。
疼的胡老蔫一个倒抽气,他看着眼前的闹剧,那边还有一个不停啜泣的,只觉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真是糟心无比。
让他这个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老实人也有了脾气:“都给我停下,再不停下就都别去了。”
见他发火,二人停下动作,胡老蔫看看张牙舞爪的张大娘,又看看仿佛随时要哭出来的楚宁歌。
一边是张扬跋扈的老娘们,一边是楚楚可怜的小媳妇儿。
楚宁歌那弱柳扶风的小白莲样,瞬间激起了胡老蔫那作为男人为数不多的保护欲。
更何况脖子上滋滋泛疼的三道爪印,清晰的提醒着他这顿无妄之灾是怎么来的,回去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婆娘解释呢!
想到这,他看向张大娘的脸色更不好了:“张家的,大家邻里邻居,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闹得这么难看,我这还要急着赶路,你要是不想去了,现在就自己走回去吧,反正也没离开太远。”
张大娘看着胡老蔫脖子上的三道抓痕,眼神飘忽着有些心虚:“她害我摔下牛车,我还不能给她一巴掌吗?”
“你们要打回去打,我还要赶路呢!”说完也不管她们,坐在车辕上就去赶牛。
楚宁歌立刻手脚麻利的爬上车,开什么玩笑,这趟可是关乎着她以后的生存大计,不容有失。
刚刚的运动量有点大,这会儿一坐下来就腿软脚软的直泛晕,她可走不动路。
张大娘见牛车走了,瞪大了眼,扶着腰在后面追:“哎…你等等我,我还没上车呢,老蔫…老蔫…”
胡老蔫故意让她跑了一阵吃吃苦头,之后停下车等她,张大娘哈吃带喘的追上来,扶着车辕半天喘不匀气:“我…我说老蔫啊,你…你咋不等等我,我东西可还在车上呢!”
胡老蔫警告道:“张家的,你要是还想去镇上,就别再吵闹了,不然你们两个就都下去。”
张大娘撇撇嘴,横了楚宁歌一眼:“谁闹了,还不是她,今日这仇我算是记下了,以后再说。”
说完一扭水桶腰,就要上车,只听‘咔嚓’一声:“诶呦~柳家的,你快扶我一把,这回是真扭着腰了。”
合着刚刚是假的呗,柳寡妇也无奈了,都是一个村里住着,也不好闹得面上太难看,只得下来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