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爻把李伯达和叶坤让进屋里,淡淡地道:“来者皆是客,二位随意。”
李伯达脸色阴沉地坐在李爻对面的沙发上,目光锐利地一扫李爻,道:“说吧,你还有什么条件?”
李爻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坐在李伯达对面,道:“如果不是因为我能治好你儿子的病,你是不是打算要了我的命?”
李伯达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李爻笑了笑,道:“也就是说,即便我治好你儿子的病,你照样会让我消失,对不对?”
站在李伯达身后的叶坤忽然冷笑道:“李爻,你终于知道害怕了吗?”
李爻悠悠地道:“怕?论斗智,我不见得输给你们,论斗勇,你们更不是我的对手。我有什么好怕的?”
李爻说到这里,望向李伯达,又道,“我之所以会这样问,就是想看看你的良心是否已经坏透,现在看来,你的确是无药可救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伯达忍不住道。
李爻起身走到李伯达跟前,俯身在李伯达耳边,轻声道:“我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以后你再揪着我不放,我会毫不客气的杀了你。”
从来没有人对李伯达说过这样的话,李伯达也相信没人能做得到,可是现在,李爻的一句话,仿佛如一把锋利的刀,紧贴着他的皮肉刮过,让他禁不住遍体生寒。
“李爻,当年那件事,是我不对,如今我也遭到了报应,只要你治好轩轩的病,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李伯达到底还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物,虽然内心恐慌,但面上还是沉着冷静,说起话来也是不卑不亢。
李爻笑了,缓缓道:“你以为我让你来,就是向你求和的吗?”
“李爻,你还想怎样?”李伯达道。
李爻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复又坐回李伯达对面,道:“两个条件,一,从今以后不要再来惹我;二,带着你一家老小,明天去我爷爷墓前磕头认错。”
“李爻,你别得寸进尺,你知道明天对老爷子来说是什么日子吗?”叶坤怒声道。
李爻道:“我只知道明天是我爷爷的忌日。”
李伯达沉默许久才道:“李爻,第一个条件,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第二个条件,我也可以答应你,不过当年那件事,全因我而起,跟我的家人无关,我可以去给我师兄认错,但请你不要把他们牵连进来。”
“那就是没得谈了?既然谈不拢,那请回吧。”李爻说完这句话,起身走到酒柜处,倒了一杯酒,顾自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悠然自得地喝起来。
李伯达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很想摔门而去,可是一想到轩轩还有一天的生命,刚刚抬起来的屁股又坐回沙发上。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轩轩治病?”过了许久,李伯达才极其不情愿地说出这句话。
“那就要看你什么时候去给我爷爷认错了。”李爻端着酒杯,打量着杯中金黄色的液体,淡淡地道。
李伯达忽然站起来,道:“我的子女都从外地赶了回来,我今天就可以带着他们去祭拜我师弟。”
李爻摆摆手,道:“今天不行,得明天。”
“你就不能让我过一个安生的生日?”李伯达道。
李爻的脸色一冷,道:“我爷爷可曾过一天安生的日子?李伯达,你都活了七十岁了,还不明白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