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风穿过中院时,正巧看到易中海和贾张氏正在洗漱。贾张氏斜眼睨着秦小风,满脸不屑,三角眼瞪得令人反感;而易中海则面带笑容地向秦小风打招呼。
“小秦,班去呀?”
深知易中海为人品性的秦小风面色冷峻,只是默默地点头回应。易中海察觉到秦小风的异常反应,略感纳闷,也未再多言,径直走进屋内。贾张氏则是嗤笑一声,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回到自家屋里,易中海对大妈抱怨道:“这小秦今儿个有点怪,以前看见我都是规规矩矩打招呼的,今天我主动跟他说话,他竟然不理睬,这是怎么回事?太没礼貌了吧。”
他可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凡事都由他拿主意,这秦小风竟敢对他如此不敬。
大妈将早餐摆桌,“小秦平时挺懂事的,估计是有啥心事吧。”
秦小风匆匆穿过中院,来到前院,右边的阎埠贵正在专心致志地浇花。
“小秦,早啊!”阎埠贵热情洋溢地朝秦小风打着招呼。
“四大爷早!”秦小风精神饱满地回应,他对四大爷的态度明显要友善许多。
毕竟,在秦小风看来,四大爷虽一生精于算计,对家人亦不免苛刻,却最终落得无人养老的境地,但他仍算是院里较为厚道之人。尽管他爱占小便宜,喜欢算计,但他的算计仅限于自己的生活,从不去侵害他人,倒也算不什么大错。
在这个年代,教师的工资极低,小学教员一个月才26块5毛,而阎埠贵却要独自承担起整个大家庭的生活重担。
若不多精打细算一番,恐怕难以维系这许多张嘴的生活。收下傻柱的礼品却未能为他牵线搭桥冉秋叶一事,虽然不够厚道,但也是因为他心存顾虑,认为傻柱与人家冉老师实在不相配。
后来,当冉秋叶因家庭成分问题被迫沦为清洁工时,他仍积极地为两人制造机会。然而那时的何雨柱心里只有那个寡妇秦淮茹,终究错过了与冉秋叶的缘分。
秦小风在前往红星轧钢厂的路,心中有些恍惚,沿途来来往往的人群、那一条条老胡同,都弥漫着浓郁的时代气息。
走进财务处,这是秦小风每天早晨必经的第一站,他需要预支三十元钱,并领取一叠各类票据,以便从他人手中收购蔬菜和肉类等物资。这就是身为采购员的独特优势,在这个年代,唯有他们持有介绍信,可以直接进行收购,其他人则不敢越雷池一步,一旦被发现有投机倒把行为,可是要被抓的!
“王姐,早啊!”秦小风满脸笑容地向王萍打招呼。
“小秦,这么早就来了?”王萍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脾气虽不算好,但对秦小风始终保持着较为温和的态度。原因在于秦小风本性纯良,礼貌周到,性格温文尔雅,深受王萍的喜爱。
“嘿嘿,王姐您不是比我更早吗?”秦小风笑着回应:“王姐,我今天能不能领一些别的票?比如粮油票、肉票啥的。”
“你以前只拿粮票,今天怎么变主意了?”王萍疑惑地问。
“这样嘛,手里票种丰富些,谈价也更有底气。”秦小风憨厚一笑解释道。
“行啊,小秦,终于开窍啦!”王萍打趣着,手动作迅速,很快将三十张黑一元钞票以及几沓票据递给了秦小风。
“好的,谢谢王姐!”秦小风签完名后,揣起钱和票离开了财务处。这些预支的钱款和票据,晚回厂后还要再来核对结算,根据当天实际采购的数量多退少补。只是前身为人老实,不懂得还价,每次采购数量有限,退回的票据总是一大堆。
秦小风又来到后勤部,挑起了自己吃饭的家伙——扁担筐,摇摇晃晃地走向固定的乘车点,乘坐早晚各一趟的大巴车。若是错过班车,就只能等一周后了,而耽误了任务完成进度,还会扣工资。
付了一毛钱车票后,秦小风开始了悠悠晃晃的车程。到达京郊车站后,他挑扁担,戴起草帽,穿梭在农村的小路。凭借前身的记忆,秦小风轻车熟路地找到每一家每一户的位置,这无疑为他节省了不少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