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气呼呼的指着背着手远去的老刘,嘴唇子都在哆嗦啊。
“老刘头,好你个老刘头,棋输了撤盘子就算了,你还倒打一耙,血口喷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刘头,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眼看着三连胜就要到手啊,就这么没了,胡老头很不甘心啊。
不但如此,老刘这凑表要脸的还倒打一耙,自己掀翻了棋盘不承认,还说自己悔棋。再一看看周围,往日里围了一圈的老头老太太这会一个人都没有啊,想找个证人都没有。
“对,胡大爷,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啊,我给你作证,就是你赢了刘老头,还是九连胜,这老头不讲武德,我一定给你作假证。”张乐佳连忙跳出来,要指正刘老头,他今天可是跟胡老头一起的,不管以前如何跟这老头多么不对付,今天打定主意一定要跟胡老头谴责刘老头输不起就掀桌子的棋品。
“去去,你个熊孩子,都怪你,要不是你一旁边指手画脚的瞎掺和,老刘这老家伙敢掀盘子吗?好好的三杀局都被你小子搅和了,哼,你这个倒霉孩子。”胡老头扭头气呼呼的对着张乐佳就是一番指责,直接把小家伙给骂的愣住了。
说好的大家是一伙的呢,说好的今天要统一战线呢?老胡头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说背刺就背刺,这刺的了无痕迹。
这样对指导你胜利的军师说,难道你这老头的心不会痛吗?张乐佳手伸了几次,看着负气走往另一边的老胡,在看看另一边远去看别人钓鱼的老刘头,张乐佳心痛的大大的叹了声:“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啊,这几个为老不尊的坏老头啊。”
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帮子老头太凑表要脸了啊,怎么可以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一个孩子呢?
“小乐佳,今天没事你不去玩画板跑这里来撒棋子玩啊?要是弄丢了棋子,我们这些老家伙可都没法玩了啊。”张乐佳正痛心的时候,身后从不远的地方又走来一个老头,指着散着一地的棋子棋盘责怪了起来。
张乐佳很冤啊,今天出门怎么就没有查查黄历啊。这张老头你咋早不出来,晚不走出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啊。
“张大爷,我要说这根本不是我搞的,是胡大爷跟刘大爷俩人下棋,二位大爷最后谈不拢掀盘子,你信吗?”张乐佳感觉生无可恋啊,用委屈万分的语气小心的看着从身后过来的老头说着。
伸手想要指着远去的老胡跟老刘,可是眼前哪里还有俩老头的踪影啊。
“哼,小乐佳,你说我应该相信你说的话吗?”老张头满脸的不信,根本不相信啊。眼前就你一人,棋子散落一地,他也没有第二人啊。
“好吧,张爷爷,我承认,是我搞的,我气啊,我气猴子太调皮,我气玉帝太窝囊,我气如来太阴险,我气满天神佛刚才都闭上了眼在瞌睡。我气老天爷咋不六月飞雪啊,我气我怎么就能把气撒在棋盘上呢,我捡起来,我马上捡起来。”张乐佳满心的委屈啊,承受了在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冤。
“吆喝,你这小猴子嘴里还一套一套的满心委屈啊。要是真委屈,我手里这张郑江画报的明信片是不是不用给你了啊。”张老头捏着手里一张名片,来回扇动着,揶揄的语气看着收拾棋盘的张乐佳,心里乐开了花啊,还不信治不了你这臭小子。
刚才俩老头下棋的一幕张老头当然看到了,只是看到这个调皮小猴子,就忍不住的刺一下他,谁让小乐佳调皮的让人忍不住刺挠一下呢。
“啊,张爷爷,让我看看,让我看看真是郑江画报吗?”张乐佳惊呼一声,立马跳了起来,眼睛盯着张老头手里的名片,好渴望啊。
郑江画报,全名新郑市江湖画报社,旗下有报纸,杂志,漫画发行,其主打产品就是漫画,张乐佳画西游最开始盯上的就是郑江画报,奈何年龄是个硬伤,郑江画报也没有关系,不认识人,至于邮寄投稿,张乐佳投稿前后邮寄了两次都杳无音信。
现在张老头能拿出来郑江画报的名片来,那说明里面在里面必定有关系,对他来说真是一场及时雨啊。
“张小子,让你收拾棋盘,现在不委屈了啊?”张老头乐呵呵的看着张乐阳,在场的老头都知道,这个画猴子的小家伙可都憋着劲儿想要出版西游呢。
张乐佳虽然偶尔也气人,更多的还是这棒公园溜圈老头的开心果,跟这小孩说起话来,不由的都能让他们开心起来。就比如现在,张老头逗一逗张乐佳,心情都好了几分。
“不委屈,哪有什么委屈啊,张爷爷你看错了,你一定看错了,我可是咱们社会上的五好青年,尊老爱幼是基操,爱护环境是本能,收拾散落的棋盘当然也不会假手于人啊。是吧,张爷爷,我收拾,马上收拾。”
张乐阳这一下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好话一连串的往外秃噜,倒是把让老头惹的直乐呵,直说这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玩意儿。
张乐佳听的笑呵呵的,收拾的也欢快,说话间就收拾完了棋子,规规矩矩的摆在木板做的棋盘上,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张老头手里的名片。
张老头看着张乐佳眼巴巴的样子,也不再逗弄他,便把彩印名片递给了张乐佳。
这小子接到名片后,欢呼一声,高兴的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