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在孤儿院可是院霸，连院长都要敬她三分。

这个院长总喜欢躲着白然偷偷抽烟。

白然不喜欢烟味，也不喜欢抽烟的行为，伤身体。

但白然喜欢那个抽烟的老头。

每次都拉着他们扯东扯西，讲一些战时故事。

白然的鼻子很灵敏，院长一吸烟白然就隔着老远跑过来。

“你怎么又吸烟！罚钱！”

老头一愣，怎么还罚我钱呢？谁是院长？

“不许抽烟，违规罚款！”

“好好好，我抽烟罚款，你犯错也要罚”

“可以！你不抽烟就行！”

白然笑得很开心，拿着刚缴获的十元，放进薯片桶内。

薯片桶就放院长办公室的桌子上，真是的。

“你怎么还在抽烟？！”

“都罚款了，抽烟不行？”

“当然不行！”

白然将院长老头连推带挤地送到烟台外，“下次抽烟也罚款”

白然说完话，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跑开了。

后面的几个月，院长被罚了不少次。

给白然整无语了。

明明是罚款，却搞得跟交钱抽烟一样！

佛了！

白然就找了个机会，把院长一整条烟偷走。

没烟看你怎么吸！

...

“白然！你怎么能偷东西？！”

“快把我的烟交出来，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院长老头说着，拿起一边的柳条，这玩意打白然可是很痛的。

白然特攻。

白然一脸的倔强，双腿却害怕得打颤。

院长老头心疼道，“交出来，可以不打你”

“你...还是打我吧”

白然的声音很小，但一点儿不怂。

提起自己的裤子，露出一截腿来。

“好啊！好啊！”，院长老头已经气得涨红了脸，挥舞起手中的柳条。

院长办公室内，只有啪啪的抽打声和白然的哭泣声。

那一天白然是走不动路了，两条腿上满是红红的伤痕。

她躺在床上，默默抹着眼泪。

为了不让院长抽烟，就去偷烟，还挨了院长的打，值吗？

值！

但是白然委屈，想哭。

院长老头自然轻松找到白然藏起来的烟。

老头只是叹了口气，又把烟藏好，就当是没发现好了。

打白然，老头一点都不后悔，偷东西就得打！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老头可不想白然长大后违章乱纪。

那之后过了几天，两人的关系又重归于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或许是有小伙伴看到电视剧上的汉堡广告，馋坏了！

和老头说话的时候，无意提到一嘴。

某一天的夜里十一点。

孩子们早就睡着了，大概睡着两三个钟了。

他们听到嘈杂的声音，纷纷醒过来。

那是院长给所有人买了汉堡。

白然也拿到一个汉堡，是热的，放在手里很是温暖，舍不得吃。

白然最后也没吃上，有个小朋友的汉堡掉地上，白然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汉堡给他。

只是白然留下外包装说，“我长大再吃就好了”

不过白然长大后，再没见过那种汉堡。

趁着大家吃汉堡的时间，白然悄悄地溜进院长的办公室。

她知道，院长没有责任给孩子们买汉堡。

她将存钱的薯片桶整个带走，送到老头面前，“给你！”

“......”，老头接过薯片桶，打开后看了一眼里面的钱，有些好笑。

这钱根本不够呀！

算了，剩下的算自己倒贴。

老头将薯片桶收好，看白然根本不走，说道，“你干嘛呢，去吃汉堡啊”

白然愣了愣，道：“把薯片桶还我，等罚够了钱，叫你再买一次”

“好好好！”

......

时间很快过去，某一天起床后，白然再也没见到院长老头。

她问了其它工作人员，他们说让白然别多想，别多问。

白然大抵是能猜到什么的。

老头年纪很大了，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但怎么会那么快，白然还没做好准备！

白然一路狂奔到院长办公室，那个熟悉的办公室变得陌生，没有一丁点老头的物品。

那放在桌上的薯片桶也被当作垃圾扔掉了。

“有事？”，新来的年轻院长问道。

白然摇了摇头，失神落魄地离开。

找到藏起来的老头的烟，将其抱入怀中。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从眼角流到下巴。

那一年，她八岁。

......

整碗面入肚，白然露出满意的笑容，“好吃！”

“干嘛这样看着我？”

白然一脸疑惑地看向杰哥。

杰哥挠了挠头，“白然你还吸烟？”

“没有，我不吸”

“那你书包里的烟是...”

“没事，一个糟老头的东西”

兄弟二人在治安局来后，简单讲述下当时的情况，并让铁牛牛肉面老板作证。

很快，他们就可以离开。

一天的忙碌，辛勤的白然师傅总算是回到宿舍休息。

今天她的大黑背包坏掉了，得重新找个时间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