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我哥他......”
陆鹤年几乎是冲上去抢过了电话。
“都说了我们不买保险!”
“嘟嘟嘟......
——蓝山精神病院。
莫名其妙被当作传销组织,并且被同一通电话挂断了两次的刘院长:???
陆鹤年是怎么都没想到,在自己睹妹思人时陆漫漫这死丫头居然又试图把他送进精神病院了。
他们兄妹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这丫头居然要这样害他?
未等陆鹤年问罪,陆漫漫率先就扑了上来。
她抱着陆鹤年的大腿泫然欲泣的哭喊着:“哥啊,我们有病就去治,你不能讳疾忌医啊!”
陆鹤年头疼的扒拉着腿上死活都不肯撒手的陆漫漫,他无语了。
“你到底为什么会觉得我有病,甚至还执着的想把我送进去呢?”
“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以往的时候你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可自从你摔伤脑子之后,工作提也不提,甚至公司都很少去了。”
“不仅如此,你还时常深夜不睡,坐在椅子上笑容癫狂、眼神痴迷的一遍遍描摹着什么都没有的空气,爸妈早就看出你的不对劲了,他们只是不好与你说,害怕刺激你罢了!”
“我看你莫不是自从那日摔伤头就看见了幻觉,要不然也不会天天对着空气笑得那般猥琐!”
这......
陆鹤年确实无法反驳,最近刚想起前世的记忆,他急切的想要去找江笙,与她重复前世的温情。
现在想想,公司的事情自己确实是耽搁了不少。
阿笙可不喜欢沉迷情感、不负责任的男人。
至于什么笑得猥琐、眼神痴迷啥的,她一个小屁孩懂什么?
陆鹤年的思绪逐渐飘散,直到眼神的余光瞧见陆漫漫又暗搓搓的想要掏出手机,这才使他惊觉。
“把手机放下!”
他十分头疼的看着面前这个红着湿漉漉的小鹿眼,看着十分可怜无辜的小姑娘。
真的是快要拿她没办法了。
陆鹤年牵起小姑娘的手,带着她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他温柔的拭去陆漫漫眼角的泪,声音带着劝哄和妥协的意味。
“哥哥确实是病了,不过不是你们所想的精神病,而是相思病。”
“相思、病?”小姑娘怯生生的,哭的红肿的眼眶里带着还未干透的泪,她干巴巴的随着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似乎是并不理解他所说的‘病因’。
陆鹤年的眼神略有些忧伤,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忧郁、伤感的气息。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话落,他又低下了头,轻轻的笑了。只是那笑容却是十分的苦涩,像是久泡又过了夜的茶,除了涩与冰凉,再也品不出一点甜。
“也许是不知的吧,毕竟......到目前为止我都还没真正的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