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冰雁不顾周牧的错愕转身离开。
走之前还回头对周牧坏坏一笑,并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那副样子实在是太雷人了。
少女心绪也不平静,呀,怎么又这样了呢?真的羞死人了。可是……可是……真的忍不住啊。好想把哥哥给吃掉。杜冰雁一边逃离,一边在心中羞耻的想道。
周牧感觉自己的三观都碎了一地。他有些浑浑噩噩的。双目无神,嘴里还嘟囔着。
“不可能……不可能……刚刚那个不是杜冰雁,杜冰雁不是这样的。”
刚刚从街上回来的秦湘君看着周牧魔怔的样子。有些担心。
“牧儿……牧儿……”秦湘君叫了他几声,但是被震惊的周牧没有回应。
秦湘君以为他生病,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
“也不烫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而周牧此时突然开口问道:“秦姨啊,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附身这种事情啊?”
“什么鬼附身?别瞎说。我看你才是被鬼附身了呢。”
没有鬼附身,那杜冰雁怎么突然变成了这种样子了呢?
“好啦,别神神叨叨的了。怪吓人的。”秦湘君用美眸白了周牧一眼。
翌日,周牧躺在床上,思考着自己眼下的处境。只是他越想越烦。他本就不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懒散的他。对于悠闲时光有着别样的向往。
“你说这每天逛逛青楼,调戏调戏自家秦姨。没事和杨峥还有卢象升两个夯货讨论讨论美女。是多么美妙的人生。怎么就他妈的卷进这种扯蛋的阴谋诡计里了呢?”
周牧十分不爽的吐槽道。
但这话也就能吐吐槽了。就他这身份,这些年没被刺杀身亡,那都是自己老爹安排得当。是手上三十万大军的威慑力太强。
而就在周牧胡思乱想的时候。
京城玄武门外,一个身着青色道袍老道长进入了京城。
“三千年读史,九万里悟道。该找个地方歇歇脚了。”
道士走进京城。看着繁华街道人来人往。
老道宛如游客一般,在京城闲逛起来。经过皇宫的时候在远处稍微停顿了片刻。
“天子气虽少了点中正,但是浓郁浑厚。国运也蒸蒸日上。倒是要比大昭好上一些。”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也并未多做停留或者有其他动作。他漫无目的走过京城的许多街道,看了又看,最后又融入人群中不知去向。
夜晚,齐云山,潘煜眉头紧皱,昨天花坊的情况他也听说了。周牧身边有这种高手,现在他想杀周牧似乎是完全不可能的情况。最起码凭他自己是不可能的。
那要怎么才能得到杜冰雁?这些天他没少给杜冰雁献殷勤。他也不在乎丢人丢面子。但杜冰雁对自己始终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这让潘煜心中升起一股恶念。
强行收了杜冰雁。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自己得到齐云山完整的剑经再动手不迟。到时候就算败露,自己也可以叛出齐云山。并且不会影响以后的修行。
“看来,还要在师傅面前也要再殷勤一些啊。”说着,潘煜脸上出现了一种厌恶的表情。
从小的经历,让他对周围的一切变得冷漠。他信奉实力至上,信奉自己的拳头要高于一切。
至于宗门,家国,天下,苍生。呵呵……
而此时的周牧,再次来到了红袖招。彩凤在他身后侍奉着。而夏子期就跪在他面前。
半眯着眼,享受着彩凤白嫩玉指在肩膀上的揉捏。
“说说看,为什么没有选择回江南。”
夏子期没有任何犹豫。
“利益,权力。”
周牧一笑。
“那你又为什么觉得跟着我会得到这些呢?”
夏子期再次开口道:“因为我接触不到与您有相同地位的其他人。”
周牧:“这不是一个好理由。相比之下,京城里的王公贵族并不少。都比我这个被囚禁在京城无权无势的将军世子要合适的多。”
夏子期:“他们不会对我抛出橄榄枝,更不缺我这么一只狗。”
周牧来了兴趣,笑道:“哦?风险投资是吧?”
夏子期听不懂什么是风险投资。他本来对权力也没有过多的渴望。直到昨天,听到周牧锁住他的喉咙将他提起,对他说的那些话。
我爹手里有三十万大军,伏云公主被赐婚给我。我杀了你,皇帝都要嘉奖我孝悌忠义。你整个夏家从此都要没落。
那一瞬间,他才明白,“权力”,这两个字是有多么的让人着迷,让人向往,让人奋不顾身,不顾一切。
在这之前,他们江南夏家,以潘家马首是瞻。所以才会有现在这场他为潘煜做马前卒的情形。
夏子期回到国子监,整夜难眠。才会有今天这场面。
他继续说道:“小人家中还有两位兄长被父亲寄予厚望,若是没有外援,将来族长之位必定与我无缘。世子若是一直被困在京城,小人无话可说。可若是一朝龙归大海。小人愿有从龙之功。”
周牧道:“这话说的就过分了。又不是要造反,哪有什么从龙之功?”
“小人的意思是……”
周牧挥了挥手:“我知道你的意思。先就这么说吧。你也回国子监去吧。”
夏子期沉默,跪在地上低头不语。周牧也没有再做驱赶。
片刻后,夏子期起身通过暗门,从另一间房离开。这也是周牧让他来这里见面的原因。
夏子期走后,周牧有些头疼躺在彩凤怀里。他有点烦。烦这类弯弯绕。
周牧没有给夏子期吐口,也并未要求夏子期去做什么。但也并没有再让他离开京城。
接下来要看他自己。他想站队,那就得拿出投名状。
夏子期离开红袖招,也在想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这是个机会。他需要拿出的投名状有两种。一种是可观的利益,或者是预期利益。一种是足以威胁身家性命的把柄。这并不简单。
“少爷,这些话让奴婢听到,真的可以吗?”彩凤有些不理解。现在的周牧不是应该继续藏拙吗?即便他有其他计划,不是应该绝对保密吗?
周牧笑道:“怎么?想要去告发少爷啊?这件事如果告发出去,说不定你就能立刻脱了贱籍。”
彩凤撇了撇嘴,有些委屈道:“少爷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牧一笑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没有过多解释。
“好了,不说这些让人头大的事。来,给少爷跳支舞助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