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再冰一听就觉得不对劲,这有故事啊?
“为啥闹掰?”
“这得去问你师娘了。”江清鉴对梁再冰揶揄道。
忽然他脸上贱兮兮的表情一变,脚一蹬地,猛地退到两米外。
下一瞬,一抹绿色从大敞着的门口激射进来,死死地钉在江清鉴刚才站着的地砖上。
定神一看,赫然是之前插在白枫丹头上的翡翠簪子。
梁再冰冲江清鉴笑得一脸幸灾乐祸,“让你嘴贱,挨揍了吧?”
这货也是能装,还是一脸风轻云淡,死不悔改,“没有的事,这是给我送见面礼呢,就是方式粗暴了一点。”
梁再冰用手肘拄了拄江清鉴,“你要不跟你姨奶奶切磋下?”
“为啥?”
“倒也没什么要紧事,主要是我爱看。”
“……别了吧还是,咱尊老爱幼。”江清鉴干着最怂的事,嘴上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怕了吧你这是?”梁再冰刺了他一句,表情不屑,“话说我都没见你动过手,你不会天天搁那装逼其实是个弱鸡吧?”
江清鉴背着手,一脸高深莫测,“以后你就知道了。”
梁再冰“切”了一声,没再跟他掰扯。
几人在山上留宿了两天,就当修身养性了。
不得不说,他们这儿的厢房真是又宽敞又舒服,连屋里摆设都处处精致考究,跟青山观比起来一个天一个地。
梁再冰在这睡了一晚上都不想回去睡那狗窝了,心里还在吐槽梁缘活了半辈子连间大点的屋子都没跟他留下。
至于为什么不当面吐槽,当然是因为他尊敬师长啊!
十一从屋外探进半个身子,“梁缘还没回来吗?”
“咳咳咳,你不用管他,他在白枫丹身边待着高兴得很。”
窝了两天,梁再冰养生养得都快羽化登仙了,要不是陈安叽叽咕咕嫌饭菜不好吃,吵着要回家,他差点把正事忘了。
找到白枫丹的时候,梁再冰还有点扭捏。
他来之前还特意找木匠师傅订了个海南黄花梨的雕花小盒子,打算把梁缘的灰灰装回去,但看现在这个情况,老情人生离又死别的,估计不舍得吧?说不定尸体都没烧,跟电视剧里面一样放冰棺冻着瞻仰。
“烧了。”白枫丹看他的眼神没什么变化,但梁再冰不知怎的却从里面琢磨出一丝居高临下的鄙夷。
梁再冰尴尬得不行,决定回去就把那个脑残剧举报了。
白枫丹带着他们去了上清宗专门寄存骨灰的小楼。
隶书刻着“梁缘之灵位”的木牌下,摆着一个肉眼可见价值连城的鎏金珐琅古董盒。
梁再冰默默把掏出来的小盒子塞回了口袋。
江清鉴眼尖看到了,毫不留情地嘲讽他,“你这个盒子能装点啥?有没有可能骨灰盒做那么大就是因为小了装不下呢?”
梁再冰黑着脸没接话,右腿后踢给了这混球一脚。
蛾子一个滑铲,飞上前把盒盖打翻,扑进骨灰里欢脱地打滚。
听到盖子落地的清脆“叮咣”声,梁再冰脑海马上浮现了在上清宗当牛做马还债的悲惨未来,气急败坏地吼道,“梁缘!”
刚吼完他就觉得不对。
完了,要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