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去医院接曾芊轶,被护士告知已经离开,他原以为她已经回家了。于是驱车回家,他总觉得不对劲,路上开得极快。果不其然,家里也没人。想到她昨夜的话,便确信她是回娘家了。
沟通就能解决的问题,她非要跑回娘家告状。现下只能摆正态度,先想办法获得曾友的原谅。
赵靳尘径直走向曾友,言简意赅地表明自己的目的,“爸,我来向您和芊轶赔礼道歉。”
曾友斜眼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曾芊轶远观着这风声鹤唳的场面,手心渗出层层冷汗。曾友平时和善,但发起火来却也非常吓人。至于赵靳尘的臭脾气,短短一日,她已经领教到了。她想给赵靳尘一点教训,但还是担心他们吵起来,于是赶忙拿出手机给搬个救兵。
曾芊轶睡觉时有将手机静音的习惯,今早走的着急也忘了调成响铃。直到刚才打开手机,才看见一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还有一条信息。
“你在哪?”这冷冰冰的语气,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不知为何,那几分想要对方道歉的倔强,在看见这条并不温柔的信息软了下来。曾芊轶不是无理取闹,她只是想让赵靳尘认真地向自己道歉。因为觉得不被尊重,所以时时刻刻像只炸毛公鸡一样。
经过一夜的冷静吗,她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多管闲事了。明知道赵靳尘和肖合关系不善,还非要插手他家的事。
“那天我朝芊轶发脾气是我不对,我太冲动了,也不该将车开得那么快。”赵靳尘微微垂着头。
曾友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曾芊轶见情况不对,快步走过去。她拿过茶壶,给父亲斟了一壶茶,“爸,喝口茶。”
而后,她盯着赵靳尘,傲娇地说,“你向我道歉。”
“对不起。”
她满意地笑着,也为赵靳尘倒了一杯茶,“我原谅你了。”
曾友偏头看向他,听见他道歉,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知道错了就好。”
赵靳尘摆足了小辈的姿态,拿过礼盒,又认真地向曾友请教公司管理方面的事。
等到李萍韵回来时,见屋里其乐融融的场面,心中了然。
李萍韵挑眉问,“不吵了?”
只见女儿朝自己点了点头,笑了起来。
坐在沙发上的赵靳尘看见她回来,起身叫了一声“妈。”
李萍韵点了点头,将手里的包放在门口。她拉着曾芊轶的胳膊走到一旁,“说说吧,怎么回事?”收到女儿十万火急的信息时,她正在开会。曾芊轶夸张的在信息里写,“妈妈,出大事了,爸爸和赵靳尘在咱家要吵起来了。”
她了解曾芊轶的性格,三分的事都能说成七分,所以她淡定地开完会才回来。
曾芊轶挽住母亲的胳膊,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又讲了一遍。这次少了那些添油加醋,李萍韵听得也明白。
母亲用指骨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我该说你什么好。”
曾芊轶捂着额头,撒着娇,“妈妈,我疼。”
李萍韵又看了一眼客厅的两人,心知那时曾友的愤怒不过就是虚张声势。作为父亲,他再怎么质问都是无意义的,夫妻之间本就是难辨对错的,两个人各自道歉,这事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