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目视着兰海花的背影,许久,周嘉莹叹了口气,“我好像看到了以前的我,这兰海花,和我有点像。”
“率直,爽朗,”姜书璃也不由得笑了,“又莽撞,的确很像当年的你。”说完又自顾摇了摇头,“也不对,说她莽撞也不尽然。”
李诗晴闻言知意,笑着颔首,“她是个聪明人,看似莽撞其实心细如发。当时的情形能够迅速判断出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由此可见如是。”
学院医堂。
林夫子给躺在榻上的付攀脚踝的绷带打了个结,吩咐了几句,“学院已经通知到你府里了,一会儿就会来人接你。回去后好生卧床休养一段时间,暂且不要来学院上课。脚踝的经脉是能够重新长好的,不用过于忧心。可以用夫子给你开的药方,也可以另寻药方。”
“好的,多谢夫子。”付攀诚恳地点点头表示感谢。
林夫子笑笑,安抚地拍拍付攀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没过多会儿,医堂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闭眼假寐的付攀忙睁开眼,以为是府里来人了。
却不想,来的竟是六皇子李煦。
李煦已然换下了武服,此刻身着银丝竹叶绣纹的靛蓝锦袍,腰间系着金线滚边宝石腰带,头束玉冠,皇子气度一览无余。
“殿、殿下。”付攀见李煦进来,忙支起身,“可是有什么事找我?”
他面色清冷,淡淡地看了眼榻上的付攀,转过身站在窗前,“我说过了,在学院称呼我的名字即可。”
“是,”付攀不由得擦擦汗,心想他哪敢直呼其名?和李煦同窗两年多,两人却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像他这种小人物,又怎会入得了李煦的眼,“不知道有何吩咐?”
李煦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蹙,忍住心下不喜,说道,“我想知道原因。”
“什么、原因?”付攀一脸茫然。
“我是说姜书璃。”李煦转过身,直视着李煦,“你刚才在场上做了什么?”
付攀蓦地一阵心虚,眼神闪烁地低下了头,“没做什么,就是想抢球。”
“只是抢球?”李煦眯起眼。
付攀不敢直视李煦,低垂着眼睛,“是的,就是抢球,只是不小心在撞倒了姜书璃。”
“不小心撞倒?”李煦冷哼一声,“那你扯她的腰带做什么?”
“我真没有……”付攀一阵心虚,这事情如果是成功了他就算是认了也没什么,现在半途出了岔子,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煦抿起唇,盯着付攀看了半晌,一言不发地一甩衣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