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三言两语,就把两人夜闯宅邸的事推开,反而谈到了将军夫人会功夫一事。
太子赞许,能言善辩,遇事沉稳,这样的白瑾,才有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
将军夫人轻笑,“让这位公子笑话了,什么功夫不功夫的,老爷是武将,妾身之前又有被掳的先例,这么多年,跟着老爷,学了点皮毛护身,就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吗?”
这般反问,白瑾不但不慌不忙,反而侃侃而谈,“按理,的确是容易让人接受,只是在下还是有些不解,按理,深闺妇人,遇到这种情况,不应该喊人呼救吗,且若在下没记错的话,夫人白天还说,自己胆小,不敢靠近将军遗体,后事都是下人安排处理的。”
“呵,”将军夫人早早就收起了白日的柔弱,“不愧是太子殿下的人,太子殿下今夜来此,想来是白天妾身的回答让殿下不满意了,但,老爷的事,妾身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吗,”白瑾向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珏,“夫人可眼熟此物?”
将军夫人看到白瑾手中的东西,目光一冷,杀意必露,“你从何处得来此物!”
“这个就不是夫人该关心的事了,”白瑾说着,收起玉珏。
太子也看到了玉珏,“这物,应该只是一半,那么另一半,子琼,是不是该交到孤的手上。”
白瑾蹙眉,“舒清,这不是我的物件,我去哪给你另一半,若舒清喜欢,等过些时日,我亲自去给舒清雕刻一玉珏,可好?”
太子撇撇嘴,“孤不需要,刚才只是玩笑话而已,也就你当真。”
两人这般若无旁人的亲近,将军夫人眯了眯眼,忽而笑到:“堂堂太子,却与身边谋士不清不楚,不知殿下可是想让妾身将这消息散步开去,殿下不爱红装爱青衿,想必是个不大不小的震撼。”
白瑾瞬间变了脸,“士为知己者死,夫人目光原是这般狭隘!”
“妾身一妇人,眼界如何能开阔。”
太子这会儿反而没有了想跟将军夫人事情的心思,转而看着白瑾,“那半块玉珏,是何人之物?”
白瑾轻笑,“这个,就该问夫人了,若在下的消息没有出错,那另外半块玉珏,应该是在夫人身上吧。”
将军夫人退后一步,质问白瑾,“你对他做了什么,还有,你如何查到这玉珏的事情?”
“白家能在京城立足,自然是有它自己的人脉,怎么,夫人还不愿意告诉在下,将军被害的真正凶手,夫人可要想好了,这半块玉珏主人的生死,就掌握在夫人手上。”
将军夫人变了变神色,眸中满是挣扎,白瑾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的盯着将军夫人。
好半天,将军夫人才开口,“我若是说了,你真的会放过他吗?”
这便是,松口了。
白瑾莞尔,“这是自然。”
将军夫人深吸一口气,“你们跟我进来吧,你们想知道的答案,都在这个屋子里。”
太子犹豫不决,将军夫人反而笑了,“怎么,太子殿下这是胆怯了不成?”
白瑾开口:“陌生处境,小心行事,乃人之常情,夫人莫怪。”
“放心吧,我不会拿他安危冒险。”
白瑾与太子对视一眼,警惕的跟着将军夫人的步伐,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