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又冷又累,即使不甘心,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勉强了,这样即使走到了峰顶也不过只会沦做他人的鱼肉,任他人宰割。
席地而坐,拿出已经硬得不能再硬的干粮,陈凡就着酒就这样吃了起来,面目表情,却吃得很是认真,没有一点浪费。
这种场景,陈凡不禁想到了自己那荒山的五年时光,比这要不知苦了多少,但他依旧挺了过来,最严重的一次他被一头长着粗长獠牙的野猪撞在了一山坑之中。
那野猪的獠牙直接将他的腰腹洞穿,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大大的血洞,流出的不止鲜血,还有肠子。
跌落山坑中的他,身上骨头也是断了数根,强忍着伤痛他硬是将流出的肠子塞回了肚子,唯一幸运的是他在荒山中生存早已习惯了带着各种草药。
在荒山中食过百草的他不管是毒是药他都吃过很多,身体恢复能力早就异于常人,他将那些草药揉碎之后直接就塞进了自己肚子,堵住自己身上的那前后透亮的大洞。
又脱下身上的兽皮将那血洞包住,做完这些他便就昏了过去,睡了很久,很久。
过了很久,丝丝撕裂的痛感又将他痛醒,迷糊中睁开眼睛,不知何时他的身旁出现了很多老鼠,这些老鼠在不断啃食着他身上的肉。
虚弱的他动了动倒是吓跑了几只老鼠,但几只胆大的还在不断啃食着他,他那时又累又饿,将这些老鼠抓在手中也不捏死,直接就将其活吃起来,对于那时的他为了活下去他早就习惯如此。
没有吃老鼠的头与尾,他将那数只老鼠全都吃了后,拖着伤体便在山坑中朝外爬了起来,一点一点的望着山坑外爬着,爬到一段又摔回原点,爬了一段又摔回了原点,一直如此,反反复复。
但他一点也没想过放弃,就算手和腿全都被磨破了,到处都流着鲜血,饿了就吃那些被自己身上血液吸引来的蚂蚁,老鼠这些动物。
就这样,在那山坑中足足待了一月他才从爬了出来,爬出来后,他整个人都瘦弱极了,精神也是极度糟糕,眼窝深陷,整个人看着就快要不行了。
自始至终,他腰腹间的那个血洞都没有愈合,因为环境实在太过糟糕,没有多余草药的治疗,血洞周围都已经开始腐烂,长起了蛆虫。
而他对自己也是够狠,将血肉中的蛆虫一条一条的抠出,然后又送到了自己的口中,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活下去。
好不容易回到山洞中,他找出了自己打磨了很久的多余的石刀,用那并不锋利的刀刃割着自己腰腹间的腐肉,往往割下一块都要来回用石刀剌上很久,那种痛,他至今都能清楚记得。
山洞中他备了很多草药,强打着精神仔细将伤口处理后,他便再一次昏了过去。
这一修养便用了整整三月的时间,在这期间他拼命的修炼着麟枪诀,内力越来越深,体质也渐渐的强大了,他终于能拿起了那柄立在山洞阴暗处的黑色长枪。
拿着黑色长枪他便出了山洞,寻找起来那只长着粗长獠牙的野猪,这一守便又是守了足足的十天,在第十天的时候他趁那獠牙野猪一个不注意,从潜藏的灌木中冒出,一枪穿了那野猪的腹部。
但那野猪生命力却是格外的顽强,腹部被洞穿后并没有死亡,也没有逃跑,而是朝着他直冲而去,以自己獠牙与他战着。
那野猪很强,即使被他偷袭刺中了腹部依旧让他没有占到便宜,虽然最后那野猪死了,但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再伤到那野猪什么,因为那野猪的死还是源于他刺出的第一枪,那一枪流尽了那野猪的血。
气喘吁吁的他又一次伤痕累累,将野猪拖回山洞后,他好好的吃了一顿,而此后的一年时间在山中狩猎的他才明白自己的当时遇到的那头野猪有多厉害,那头野猪是这荒山中的王,即使是那熊瞎子和白额虎也不如那头野猪。
回想到这,他都深感到自己能活下来还将其击杀还真是个顽强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