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颜唯中和王秉章身上。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沉：“颜大人，你刚才提及赵捕头关于六扇门内鬼和怪异香味的汇报。我想知道，当时听到这份汇报的，都有哪些人？”

王秉章面色阴冷，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在场。”

颜唯中也随即附和：“我也在场。”

柳言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很好，那么当时听到这份汇报的，就只有两位大人了。”

颜唯中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柳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皱了皱眉，看着柳言，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柳言并没有让颜唯中等太久，他继续说道：“颜大人，你应该还记得赵捕头当时的具体汇报内容吧？”

颜唯中点了点头：“当然记得。赵捕头说六扇门内部可能有内鬼，还提到你被袭击的事情，以及现场出现的诡异黑雾和怪异的郁金香味道。”

柳言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实际上，我骗了赵捕头。那股香味，根本就不是郁金香味，而是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他顿了顿，环顾四周，继续说道：“今天我一踏入六扇门，那股诡异的黑雾便随之出现。更奇怪的是，腐臭味竟然变成了郁金香味。这显然是有人故意在误导我。我之所以说那股香味是郁金香味，就是为了引诱那个内鬼露出马脚。可惜啊，那个内鬼似乎也没能分辨出他们身上的真正味道。”

说到这里，柳言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颜唯中和王秉章：“现在，嫌疑人的范围已经缩小到三个人：赵捕头、王大人、还有颜大人。你们三位，谁才是真正的内鬼呢？”

颜唯中被柳言的话震得回不过神来，他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

而王秉章则是冷冷地看着柳言，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柳公子，这些都只是你的臆测而已。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柳言却不以为意，他淡淡地笑了笑：“是不是臆测，很快就会见分晓。”

王秉章眼见局势对自己不利，立即转向颜唯中，拉拢他站在自己这一边：“颜大人，你难道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柳言？他的话能信几分？我们不如先拿下他，再慢慢审问，定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颜唯中闻言，目光在柳言和王秉章之间游移，心中天人交战。

他一方面觉得柳言的话有些道理，但另一方面又不敢相信王秉章会是内鬼。

不过，在六扇门混迹多年的直觉告诉他，此事必有蹊跷。

颜唯中冷冷地看了柳言一眼，沉声说道：“柳公子，得罪了。”

说罢，他拔出佩刀，六扇门的众人见状也纷纷围了上来，将柳言团团围住。

王秉章见状心中暗喜，以为颜唯中已经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他凝聚真气，正要出手攻击柳言，却突然感到肩膀一阵剧痛。

他低头一看，只见颜唯中的佩刀正插在自己的肩膀上，刀身还在微微颤动。

众人见状都是一惊，不明白颜唯中为什么会突然攻击王秉章。

难道他是内鬼？这个念头在众人脑海中闪过。

颜唯中冷冷地看着王秉章，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王秉章缓缓地拔出颜唯中的佩刀，伤口处冒出一阵黑雾。

令人震惊的是，被刀刺穿的洞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王秉章抬起头，双眼已经变成了猩红色，他冷冷地看着柳言和颜唯中说道：“可惜啊，差一点就成功了。”

颜唯中看着眼前已经彻底暴露身份的王秉章，心中的震惊与悲痛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