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刚刚一出去就和大家说明了情况,而托尼听完之后立刻就来到了这里。
他的小姑娘现在正在被不安所困扰。他怎么能坐视不理,放你一个人在这里担心。
“托尼,别担心,我没事……”
“哈……”
托尼发现,面对你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叹气。
他坐在你的床边,将你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你额头上灼热的温度透过托尼的衣服传递到他的皮肤上,还是很烫。
“我说过的,Kid,不要逞强。”
你突然有点想哭。
人在身体虚弱还有受了委屈的时候是最脆弱的,往往一句关心便能让人泪流不止。
你没有什么哭腔,只静静的掉眼泪,豆大的泪水吧嗒吧嗒打在托尼胸口的反应炉上,哭疼了托尼的心。
“托尼,我好疼……”
说实在的,你真的感觉很不好,身上像是火烧一般丝丝拉拉的疼,高烧加贫血的影响又让你头昏脑胀,刚刚揪着神经和大家狡辩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强烈,一放松下来,那种痛意倦意一股脑的袭来,你才发觉你身上的伤竟然这么磨人。
而不止身体上的,你的眼泪同样为白天你经历的事而流,为你心头压抑的事而流。被托尼安慰之后,你的情绪都化作眼泪落下来,打在他身上,疼在他心里。
托尼皱着眉头,听你说疼他的心都跟着一揪:“Kid,你躺下,我去叫医生。”
你连忙拽住他的衣袖,动作幅度太大,扯的身上一痛。
‘嘶——’
你倒吸一口凉气。
“你别动啊,怎么样?扯到了哪里?”托尼紧张的看着你。
“别去了托尼,我没事。”
你胡乱抹掉眼泪,重新躺下:“睡一觉就好了。”
“睡吧,Kid,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托尼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笨拙,安慰不到你,连伤痛也不能为你抚平。
他只能坐在你的床边,拉上遮光的窗帘,看着你渐渐入睡的模样,不时的摸摸你的额头,感受温度有没有降下来,就这样静静的守护着你。
你是被吧唧嘴的声音吵醒的,也不完全是,同样叫醒你的还有一股神秘的香味。
确切的说,是炸鸡。
不知道为什么,彼得和索尔坐在医务室的地上,铺上了锡纸,面前摆放了好几个大的包装盒,炸鸡,披萨汉堡烧烤。
凡是你现在不允许吃的东西,他们都在吃。
“你们在干什么?”
难道他们不知道,勾引人的食欲却不让人吃东西,这比犯罪还可恶吗?
彼得啃了一大口鸡腿:“哇,萨萨,你醒了!太好了!斯塔克先生果然说的没错。”
你满脸疑惑,托尼说什么了。
见你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索尔猛灌一口啤酒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然后说:“我的天!你睡了一天一夜!斯塔克怕你一觉不醒试了好多种办法叫你起来都没什么用,果然还是炸鸡最有效。”
你一脸黑线。
原来还有这种叫醒服务?
夺笋呐。
班纳认真的查看了你的状况,确认了你退了烧已经没什么大碍后,赶紧撵走了索尔和彼得,让他们抱着自己的吃的灰溜溜的跑了出去,然而出鬼主意的托尼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彼得和索尔离开时,还迎面撞见来看你的史蒂夫。
对于托尼想出来的这个鬼主意,史蒂夫虽然感叹缺德但还是对着没跑了,不幸被他抓住的彼得的头上敲了两下,算是给你出气。
你眼睛都直了,感觉现在自己的脸上挂着两条隐形的宽面条泪。
“博士,我现在不能吃炸鸡对不对?”
班纳为难的点了点头:“小萨,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吃生冷油腻刺激的食物,乖,再忍一忍好不好?”
“咳咳……”
史蒂夫看着你的样子轻咳两声压制笑意:“好了萨萨,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我不介意帮你跑腿。”
“Cap,请帮我转告托尼。等我好了,我一定剃光他的小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