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绿桃回了趟府,又去广平王府带着王妃急急赶回来的。待绿桃醒了,我再去问问。”
“嗯。”
陈醉继续道:“纵火呢?谁放的?”
风鸢赧然,有些自责:“这个……还没查出来。当时人都聚在风起那边了,柴房附近没有人。明日我去查查是什么油,看看从这边能查出来什么。”
“嗯。”
事情都处理过了,陈醉这才看着风鸢,轻哼一声,冷着脸道:“最后再来说说你,你自己说,今日所犯何错?”
风鸢立时弯了腰极用力得磕了个头,整个身子恭敬得伏在地上:“属下一错未守护好风起,任由贼人钻了空子,险些害风起丧命。二错未遵王爷之命,自作主张想烧死王妃二人。三错不辨是非,错将恩人当仇人。属下知错,甘受王爷责罚!!”
陈醉不甚满意的皱起眉,继续说道:“你被仇恨蒙蔽,发现起火,不施救,反为人利用。今天幸而没有什么大事,若他日,查到关键处,再如此冲动被人利用,所有努力都付诸流水,那时,谁再来给你,给我们,给死去的将士一个机会?”
风鸢闻言,惊起一身冷汗,直直的磕头:“属下鲁莽,属下知错,请王爷责罚。属下以后定日日反省,决计不会再犯。”
风鸢的脾性,陈醉自是知道的,见他如此说,便也就不再追究:“你既已知错,便自己去刑房领罚。王妃那边,她要如何罚你,全由着她。”
“是。”风鸢甘心领罚,又有些迟疑道:“王爷,王妃娘娘她……还好吗?伤重吗?”
陈醉叹气:“背上都没有一块好肌肤了,你说呢?”
风鸢内疚得恨不得拿鞭子抽自己,一时也想不到别的赎罪方式,只得喃喃道:“都是属下的错,属下,属下这就负荆请罪去。”
陈醉闻言摆了摆手:“晚些再去,现在已经放了风起去世的消息,你就,还恨着她吧,莫要让旁人起疑。”
风鸢苦着脸,瘪嘴道:“这……还要冤枉是娘娘拔了箭头吗?”
陈醉深深看了看江月憔悴的面容,仍是狠了心道:“嗯。”
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他知道。
想来,她醒了,定然是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