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继续问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叶真：“我通过一个黑色的圆来到这里。”

黑色的圆？难道是传送法阵？老汉越来越迷茫了，赶紧又问：“你是为什么来这里？”

叶真：“我因为杀了人，所以接受实验来到这里。”

总算问到点有价值的东西，老汉点点头：“为何杀人，杀的什么人？”

叶真：“我的女友被人害死，所以杀人，杀的自然是害她的人。”

老汉又迷茫了：“女友？女友是什么？”

叶真：“我爱的人。”

老汉恍然：“爱人？妻子？我知道了，那这些人该杀。”老汉像是陷入某种思绪，情绪一下低落下来。

良久，老汉回过神，声音低沉的问到：“都杀干净没有？”

叶真：“一共五十一人，一个不留，通通杀干净了。”

老汉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杀得好，杀得好啊！你做得很不错，我且问你，你可知道天水黄家？”

叶真：“不知道。”

老汉：“你是否知道修士的存在？”

叶真：“不知道。”

老汉紧盯着叶真：“如果有人救了你的性命，你该如何报答？”

叶真：“以命还之！”

老汉追问：“若是让你去死呢？”

叶真：“那就去死！”

老汉没有放弃：“如果，有一场泼天的富贵给你，条件就是出卖你的救命恩人，你当如何做？”

叶真：“杀了那个持有富贵的人，和救我性命的恩人，共享荣华！”

老汉一愣，他没想到还能听到这样的回答，下意识的开口道：“要是是长生呢？”

叶真：“世间万物的归宿都是死亡，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长生，无论活得再久，在宇宙漫长的尺度中，都是微不足道，活一百年和活一万年，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没有区别。相反，漫长的生命带来的，往往是悲剧，长生不是富贵，是一场漫长的诅咒。”

老汉这下彻底无言，长生是一场诅咒？他回想起自己的前半生，对此却没有反驳。

过了许久，老汉掐指一点，叶真缓缓躺下，随后手一挥，银针自动飞回玉盒，将玉盒收回粗布小袋子，转身离开，看着天空的月色，自嘲般的低声说道：“诅咒吗？就算是，我也会继续走这条路，修仙啊修仙，谁又能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