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何等为难之事,居然要赔上身家性命。
“我哪里知道,你唐伯伯就说了这些。然后哀求我,说此事极为难办,若是失败,唐家只怕不保,让我日后好生照拂唐小姐。我自然当仁不让,主动提前婚期,好教他放心办事。”花涛说着:“这些朝中秘辛,谁知道谁死,我也不会去糊里糊涂的过问。”
“不过,有一事倒是颇为蹊跷。”花涛笑着:“那时候,恰好永和郡王和永定侯世子到扬州游玩。”他又开始陷入沉思,不知道唐子文口中的权贵,是哪一位?还是说,都不是?
花子俊才不管这些弯弯绕绕,他有答案了。
顿时喜笑颜开,想到美人在怀。
花涛瞧着他的表情,叮嘱道:“我任户部侍郎,那是从三品的大员,你的身份又不一样了。唐小姐如今一介白身,哪里还配得上你。你千万别招惹她了,听见没!”
花子俊自然没听见一般。
唐白听完,蹲在房顶上,埋头苦思。
爹爹接到不可能的任务,是那个神秘人传来的任务吧。
老铁说,神秘人来了两次。
那第一次是传任务,第二次,是不是苛责爹爹任务没完成?所以爹爹自尽谢罪?
永定侯世子,是小顾。
还有一个永和郡王,是什么人?
老铁说,爹爹死前的一天,那神秘人又到唐家。按照时间算的话,小顾此事已经在城郊树林被伏击。
那末,就该是永和郡王?
她头疼的很。清点了一下家里的东西,爹娘喜欢的那些,凡事不值钱的,都带了出来,安顿好了。
“爹爹书房门口的那盆花呢?从贵州带回来的,我娘最喜欢的……”唐白问。花叫“勾魂草”。
“老奴要,他们不给,说总兵府的一草一木都要充公,老奴无法,只能给了些银子托他们好生照料。”只是,花草如此娇贵,能照料多久?
“老奴想起一事,小姐,那神秘人第二次来,在书房门口,衣服下摆被花的刺勾破了。”老铁想起来惊呼。
唐白只能无奈一笑。勾破的衣服扔了就是,难道还能作为证据不成?她去哪里找?
神秘人找不到,只能寄希望于花涛了。
她还是觉得花涛话没说完,而显然他不愿意再说,哪怕是跟亲生儿子。
亦或者,他也有他的猜测。
唐白坐在屋里等阿竹。
后半夜阿竹才过来:“小姐,花老爷和夫人说了半天去京城安顿的话,花子俊没来。”
“我知道。”他们在书房。
“小姐不会嫁给那个花子俊的,对吧。”阿竹试探问道。
她是真怕小姐钻牛角尖,为了知道老爷夫人死的真相,什么都能豁出去。
“那就要看你了。”唐白笑。
“奴婢?”阿竹点着自己的鼻尖,有些不信。
翌日一早,花子俊骑马过闹市,一个女子蒙着面,忽然飞身出来,直直一剑刺向花子俊。
花子俊大惊,从马上跌落,那女子只追不打,逼着他一路跑了很久。
直到有人报官,衙差们跟过来,女子这才闪身躲走。
花子俊摔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叫嚷:“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到了城门口,阿竹摘下蒙面的布巾,气喘吁吁:“小姐,好了。花子俊估计回家敷药去了,等他去小宅子,咱们早已经走远啦。”
唐白挎着包袱,牵着两匹马:“走吧。”
神秘男子,朝中权贵,花涛。
他们都在京城。
她要去问个究竟。
爹爹常说,人活着,不仅活个生死,还活个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