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里面是个老外?”
“别动,正主在他下面!”
……
张欣瑞被几个人吵吵闹闹的声音吵醒,一睁眼睛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
忍不住敲了敲眼前的板子,“外面是谁啊,赶紧把老娘放出去!”
听到隔壁棺材里面被人敲响,呉邪一整个震惊,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这他娘的……诈尸了?!”
“潘子,快把我那黑驴蹄子拿过来!”呉三省也被吓了一跳,然后暗暗琢磨自己似乎没安排,不会是真诈尸了吧。
至于为什么没叫大奎,他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棺材盖子一响给他吓得直接坐地上了。
“别动,有人在里面说话。”张起灵按住了就要动手的呉三省,仔细贴近了一点听。
“卧槽,刚刚还那么吵,现在怎么都哑巴了,来人啊!活埋了!有没有人救命啊!活埋是犯法的,是故意杀人,及时收手吧,我不会计较的!”
张欣瑞看出来自己这个空间很像棺材,自己是躺在棺材里的。
还是个石头棺材,妈蛋,坐也坐不起来,踹也踹不动,根本使不上力气。
呉邪也学张起灵仔细的听,但是除了棺材板被敲的声音压根什么都没听见。
看张起灵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表情有了些变化,似乎是……无奈?
再看看其他人,大奎趴在地上哆嗦,三叔和潘子也不像听到了说话声音的样子。
“我说,这里面到底是不是粽子啊。”呉邪压低了声音,凑到张起灵身边问。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稍微拉开点距离,叹了口气,“开棺,是活人。”
再不开棺,就怕她把自己累死在里面,手拍脚踹的,人还在喊,累坏了出来又要生气了。
呉三省仔细地观察张起灵的表情,像是认识的人,难道是这个哑巴张自己带来的人?也不太可能啊。
这边琢磨着,那边潘子也在等着呉三省发话,“三爷,这……”
“开吧,真是活人闷死了罪过就大了。”呉三省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呉邪,就算现在不开,估计这个大侄子一会同情心泛滥也还是得开。
潘子也看了呉邪一眼,理解了呉三省的想法,拿着撬杆过去开棺。
感觉到有人在开棺,张欣瑞也不踹棺材盖了,等着外面的人把自己放出去。
张起灵没有动手,他在想人是怎么进去的,之前突然有一天人就不见了,留了一封信说总有一天能见面,哪哪都找不到,外面还传她死了。
结果,人居然跑到这的棺材里了。
呉三省正在观察张起灵,很可惜,张起灵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来变化,看眼神就像在发呆。
呉邪一看哪都不用帮忙,低头扒拉大奎:“你怎么回事,怎么还趴下了。我去,这味道,你火气挺大啊。”
大奎哆哆嗦嗦趴地上半天,呉邪一扒拉猛的激灵了一下。
“小……小,小三爷,你看那个影子。”大奎压低了声音,有些哆嗦地指着墙上的影子,“那个大脑袋是谁啊。”
呉邪回头看,数了数影子,发现确实有个影子,大脑袋像个畸形。
被吓到的呉邪喊出来的时候正好潘子掀开的棺材板落地,把呉邪的声音盖住了。
呉三省离得近,忍不住在呉邪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开个棺材,你鬼叫什么!”
“不是啊三叔,你看那大脑袋。”呉邪被打了一巴掌,压低了声音,指了一下那个影子。
呉三省也回头去看,一看也吓了一跳,但是在大侄子面前还是没表现出来,对着潘子使了个眼色。
潘子会意,往影子那边摸了过去。
正好所有人都被棺材里,坐起来的女人吸引了目光,潘子慢慢地摸过去也没人太注意。
“我说,你们是什么人啊,怎么把我关在棺材里面,活埋犯法知不知道。”
张欣瑞手脚麻利地从棺材里面爬出来,一看面前的几个人,灰头土脸的,背着包,还有一个还背着一把刀,怎么看他们几个都不像好人。
张起灵对于张欣瑞的表现有些意外,怎么好像不认识自己一样,难道这就是她的计划?
那还是装不认识吧,万一坏了她的事就麻烦了。
突然后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骂骂咧咧。
张欣瑞转头去看,发现是一个胖子脑袋上套的瓷罐被打碎了,就剩一圈边在脖子上,另一个男人看着很壮,用刀抵着他的脖子。
呉邪一看也骂骂咧咧起来:“就是你在那边装畸形吓唬人是吧!”
一看这一帮人这个样子,张欣瑞后知后觉害怕起来,该不会这是掉进狼窝了吧,怎么没一个好人,看着挺斯文的小伙也这样。
糟糕,刚刚是不是说的太硬气了点,是不是得服个软?
但是这场景怎么看怎么熟悉,一个胖子,脑袋上套了个罐子,拿刀的那把刀也眼熟。
这不是盗笔么,等下,盗笔?!!穿书了!
张欣瑞看向一直很淡定的中年男人,“这位……叔叔,您该不会是叫呉三省吧。”
呉邪看到胖子正在被羁押过来,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边,听到她问忍不住道:“你认识我们?”
得,是真的穿书了。
张欣瑞仔细打量了一下呉邪,眼神里带着慈爱,微微点头,“何止是认识。”
张欣瑞个人比较喜欢呉邪,谁能不爱可爱的小狗呢,可惜打不过那个拿刀的。
没办法,当不了女友,那就当妈妈好了,嘿嘿,呉邪好大儿,妈妈终于见到你了!
呉三省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呉邪,又看了看这个爬出来的女人。
这大侄子开了个店也没锻炼出来啊,一开口就说秃噜嘴了,而且,这娘们怎么这个眼神,难道大侄子也认识她?
呉邪被她慈爱的眼神看的发毛,往后退了几步,救命,这眼神好像家里的母亲大人。
“咳,你怎么在棺材里。”看呉邪不给力,呉三省只好上前解救自己的亲亲大侄子。
张欣瑞眼睛一眨,瞎话张口就来。
“我啊,我跟着几个老外来的,刚走进来他们就咋咋呼呼地去开棺,然后我就不知道了,醒过来就在这了,我还以为是他们把我活埋进去的。”
秃噜出来了,张欣瑞才回忆了一下原着,嗯,之前确实来过老外,没有问题。
呉三省没说话,看了一眼另一个棺材的老外,这些老外哪来的他再清楚不过了,队伍里倒是有个领队是女人,但除此之外没听说还有别的女人。
呉邪倒是信了,上去和她搭话,“你今年多大啊?就跟着来倒斗。”
“我叫张欣瑞,今年十八岁。”
十八岁,呉邪忍不住想自己十八岁在干嘛,大概是在上学和疯玩吧。想到这呉邪再看张欣瑞就变得有些同情了,在他看来,还在上学的年纪就要出来打黑工,一定是家庭情况不好。
呉三省瞥了一眼张起灵,发现他本来放松的手已经握成拳头了,嗯,可能他俩确实认识,难不成这小孩真是这哑巴张偷偷带的?
“你十八岁就跟着来倒斗,也挺不容易的。”
张欣瑞也这样觉得,早知道刚刚说自己二十八好了,现在在呉邪眼里自己估计已经是个小可怜了。
“可不是嘛,我是孤儿,被他们捡回去的,也不让我上学,每天逼着我训练,这已经不是我下的第一个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