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那个最不争气的弟子还傻。

谁要是收他做徒弟，这辈子绝对是没擦亮眼睛，反正我绝对不会收。

倒不是老人自恋，毕竟做他的弟子可是要很高要求。

无数人磕破了头皮，也没能让他多看一眼。

“你是不是虎，有人愿意教你武功你偷着乐还来不及，就你这天资，要不是那几招剑术给你打了点基础，你这辈子都无缘踏入修行一界。

你得亏学的是这天下间无数剑客梦寐以求的绝世剑法，换做是稍逊一点的剑术，你都打不起这点微不足道的基础。”老人有些恨铁不成钢，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像眼前这个少年一样的憨憨，毕竟活了大半辈子的他想不通有人为何会天资笨成这样。

谁知少年憨厚一笑，咧着嘴笑道：“老爷爷您真是神机妙算，我确实叫李虎。”

老人自从成就这个位置以来，第一次显得错愣，“我错了，你这不是憨，你这是笨到无可救药。”

少年绕了绕头，很认真的说道：“老爷爷，我看您一看就是知识渊博的样子，您怎么会错呢？”

老人扶了扶额头，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笨的孩子，听不出来我在骂你吗？

老人想了想，这少年若是如此笨，往后的路可走不通，尽可能的在不触动那根因果线的情况下提醒道：“能不能长点心？听不出来我是在骂你吗？”

少年依旧憨憨的笑道：“我家先生教过我，吃亏是福。老爷爷想骂就骂呗，反正又伤不到我，我大不了吃点亏，让老爷爷开心开心。”

老人没想到这个笨蛋无可救药的孩子居然也会有这样大智若愚的思想，于是施展神通拨开那根因果线，走到少年的身边道：“还算不错，天资是差了点，福缘是浅了点，人也笨了点，还有点莫名的缺心眼。”

少年两眼不眨的看着他道：“那我哪一点不错？”

老人有些嫌弃的瞧了他一眼道：“没有成为读书人的潜力，这一点就很不错！”

少年有些闷闷不乐，还有这样夸人的吗？

不过很快又想通了，露出一种笑容，憨憨的让人感觉无可救药。

“那也不错，先生常常罚我抄书，我都抄烦了，以后看见先生就可以告诉先生，我不是读书的那块料，让先生不要罚我抄书了！”少年这般想到。

老人死死的看着他，胡子一吹两眼瞪的老大，听着他自言自语，憋了半天话，最终想了想，张了又张口。

“李虎，你家先生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收了你做弟子。”

少年昂首挺胸，骄傲的笑道：“所以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成为了我家先生的学生，这已经让我很幸运了。

而且我家先生很厉害很厉，你知道有多厉害吗？

我家先生可以一剑斩出那么长那么长一道剑气。

你知道那道剑气有多长吗？

大概有那么长。从这里到那里那么长。”

少年比划了一番，指了指天的这一边，手指绕了大大的一圈，然后又指了指天的那一边。

只是说着说着，少年的眼底有一丝丝的不开心，但又很快掩盖过去。

老人头一次遇到这么一根筋的孩子，这种感觉大概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朱荀，这辈子打死也不收这种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