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哥,那可怎么办啊,我就只剩你一个依靠了,你可不能出事啊!”
此刻的刘厉已经无暇纠正对方的称呼,他也有些心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竞争对手对他步步紧逼,那些原本的好友也无一人出手相助,此刻的他真正到了孤立无援的地步。
“哼!这权利你们谁都想抢,还不如我主动交出去!”
刘厉的眼中闪过寒芒,思虑再三之后,也是艰难的下了决定。
当一个人享受过权力带来的各种利益之后,内心的欲望是不会让他轻易的将其割舍。
但眼下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即使再难割舍,也不得不痛下狠心,与其白白的被人抢走,还不如主动一点,说不定还能换来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刘厉下意识的将手抚在旁边美妇的背上,对她安慰道,
“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报,至于长老之位,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是夜,宗主住所。
刘长老一改往日桀骜的姿态,恭敬的跪在地上。
“是刘长老啊,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自己洞府闭门思过吗?为何出现在此处?
难不成是对我的判罚不太满意?”
自己长老前来拜会,这宗主非但没有半点礼遇,姿态高傲的坐在椅子上,惬意的品了一口香茗。
“不敢,宗主明辨是非,所做判罚并无任何不妥!”
“那我就奇怪了,你既然对我的判罚没有意见,为什么不去执行,难不成觉得我的命令都是放屁吗?”
话音刚落,手中的茶盏已经重重的磕在了桌上。
刘厉见状,不敢继续故作矜持,急忙拜伏在地,
“宗主明鉴,刘厉并无半点逾矩之心,此行而来只为自请解除长老之位!”
“哦,这是为何?”
听到刘厉的话,宗主也有些好奇,饶有兴致的开口询问。
“刘厉识人不明,错把宗门重任委托给庸碌之人,导致宗门蒙受损失,我罪责难逃,已经不配担任长老之职,恳请宗主另寻他人。”
宗主看着已经声泪涕下的刘厉,心中是一万个不屑。
‘以退为进玩到我头上来了,真以为我看不透你那点儿心思?’
不想当长老这种话听听就好,谁还不了解谁啊?
都是千年的狐狸,装出一副为宗门殚精竭虑的样子,就能让自己认为你是忠心的吗?
眼下主动权全都在自己手里,对方要是个聪明人,自然会知道如何去做。
不交出点实际的利益,凭什么让自己出手助你脱离难关?
心中虽然看的明白,但面子工作也需要维持,他没有去戳穿对方的假模假样,而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开口询问,
“我担任宗主之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放着大好的权力不要,甚至还想要往外推,可真是让我开了眼!
你长老之位不坐了,侄儿的仇也不报了了吗?”
刘厉等的就是这句话,原本早就打好的腹稿脱口而出,声音诚挚而又悲切,
“侄儿之死,刘厉彻夜难安,恳请宗主看在我为宗门效命几百载的份上,请出衍天镜追查凶手。
此人一日不除,我心一日不宁,刘厉甘愿自卸长老之位,换得宗门出手相助。
若宗主能为刘家报此大仇,刘氏上下全都任凭宗主差遣!”
这话已经是明明白白的表忠心了,驭灵宗成立不知道多少年了,宗主可是换了一代又一代,虽然对方名义上掌控着宗门内的最高权力,但命令推行下去却也不知道会遭受到多少阻碍。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分歧,这些家族根深蒂固了这么多年,后辈弟子早已经渗透进了宗门内的各个要害位置。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氏族的能量早已经不是一个宗主之位所能制衡的了,稍有不慎便是宗门动荡的结局。
眼前的宗主也是家族出身,自然也能看透这些氏族对于宗门的危害,但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拉拢打压,却做不到彻底拔除。
而刘厉此举是将自己的这一脉全都交给了对方,用以后甘当马前卒的代价,保住自己现在的位置。
虽然他现在是风雨飘摇之际,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门下还有诸多弟子,自己也是金丹后期的修为,这可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他相信只要是一个稍微有点野心的宗主,是绝对不会拒绝这种充满诱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