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迟还想狡辩什么,他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了:“别讨价还价的,你是跟班没的商量。”
江迟只觉得唇上一凉,覆盖上来什么柔软的东西,没想到虞星跃突然间一言不合就伸出手来,打他个措手不及。
“就这么说定了,听见没有。”他小嘴还在叭叭着。
他这边还在想,怎么老任训他训的跟鹌鹑似的,一训一个准;怎么一轮到他训别人,就威严尽失,被训的人还敢顶嘴,讨价还价的。
看来还是功夫不到家,还需要精进一下。
罪魁祸首自己还意识不到,虞星跃忍不住瞪他几眼。
江迟则是被瞪得莫名其妙,虽然他的手总算挪开了,但是感觉那种奇怪的触感还停留在嘴上似的,泛起了一阵酥麻的痒意。
“我没说我不写。”他轻抚过嘴角,垂下眼帘,好像要拂去什么怪异的情绪。
“那你什么时候写?”虞星跃虽然放开了桎梏的双手,但还是攥紧着他的袖子,好端端平整的衣袖被他攥得皱巴巴的。
“我等下写,先别催。”江迟就拿敷衍他。
剩下的时间里,虞星跃不管是上课下课都眼巴巴地看着他,时不时来一句什么时候写,每次都只能收获“等一下”的答复。
“你是不是又耍我?”虞星跃试图用老任死亡视线攻击他,用眼神进行威慑。
“没有,我在构思。”江迟收敛起嘴角的笑意,“下了这节课就给你写。”
虞星跃这才勉强满意。
等到一下课,虞星跃立马凑了上来,炙热地盯着他看,用眼神示意他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江迟在他殷切的期望下,总算摊开了草稿纸开始写,飘逸潇洒的字第一行就写:“我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不该……”
“写这么卑微干什么,我错哪了,都怪老任咄咄逼人、斤斤计较,不肯宽宏大量地放过我……”
“行了,少说两句吧。”江迟停下笔来,推开他贴过来的脑袋,“是写给老任看的,要不然你就自己写。”
“而且你看着我写不出来。”
虞星跃不信邪,又凑上来要看,见江迟真的撂笔不干了,气的直掐他,江迟雷打不动,没有痛觉似的没给他任何回应,让他只得自讨没趣地躲在桌洞里刷手机。
他点开校园圈,本想看看又发生了什么新鲜趣事,却没想到第一条赫然又是不知道哪个龟孙给他拍的被老任训斥的模样,热度居高不下,引得议论纷纷。
这时候怎么不说假话歪曲事实了!
虞星跃羞愤欲死,感觉自己两眼一翻要昏过去了。
他是来找乐子看的,没成想自己成了乐子了,还又是头条,这下丢脸真是出了名了。
这时候他恨无良记者不给力,该歪曲事实的时候如实报道,不该歪曲事实的时候爆改加料。
就不能是他和老任斗智斗勇吗?把他拍的像个傻子一样。
虞星跃怒火攻心,在桌洞里也待不住了,蹭的一下要站起来,却忘了自己弯着腰,咚的一声撞到桌板上,撞了个结结实实的。
“啊,好痛——”
这一下把他泪花都要撞出来了,他捂着头吸气不已。
“怎么了?”
看到江迟凑过来问情况,他一看到他就来气,没好气地说:“眼睛瞎了,没看到我撞到头了?”
最近一遇到他就倒霉,没一件好事,肯定都是他害的,虞星跃下定决心要加倍报复回来。
江迟自动过滤他的恶言恶语,翻译成他头痛,手摸到他捂着的那一块,轻声说:“我帮你揉揉。”说完往下一按。
“啊——好痛啊——”惨叫声吸引了更多人的视线。
虞星跃登时就要痛的跳起来,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了。
他用力打掉江迟的手,感觉自己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是不是就是故意的,我不要你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