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不是这里有声音？”

门外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女孩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紧紧抓住了男孩的后背，害怕地抖了抖身子。

两人同时静止下来，女孩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风吹草动。

“乖乖，别紧张。”

耳边传来男孩的闷哼声。

门外的人仿佛还没有离开。

那道苍老声音的主人，突然敲响了器材室的门。

“有人吗？”

林尽染慌乱地埋在男孩的脖子里，浑身泛着更加粉嫩的颜色，握着自己手腕的指尖不自觉紧了紧。

“乖乖，别害怕。”

男孩又微不可察地闷哼了一声，轻柔的声音带着几分难耐。

“你听错了吧，午自习哪来的人？”

门外又响起另一道严肃的声音。

“也对，可能是听错了吧。”

接着两人离开的脚步声才渐行渐远。

林尽染在害怕和紧张中咽了咽口水，脑海中昏昏沉沉一片空白，等到人走了才松了口气。

“唔呃……”

......

不知过了多久，午自习的下课铃声响起，女孩又是一个激灵，在一室春色中冰也被融化成了水。

“宋燕归……你够了。”

女孩眼眶的雾气陨落成了泪光，朦胧的眼尾泛着迟迟散不去的红晕。

“乖乖，你好香，好甜。”

男孩柔软的发顶在她精致的锁骨和脖颈间轻轻磨蹭着，鼻尖全是女孩身上的栀子花气息。

他喜欢这个味道。

仿佛怎么都尝不够，怎么都嗅不够。

林尽染就是治愈他躁郁症的药。

男孩把她放下来时，米白碎花的裙摆因为折叠挤压的时间有些长都显得有些皱巴了。

仿佛他是早有预谋一般，今天穿了宽大的休闲外套，脱下来绑在了女孩的腰间，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再打开门时，四个小时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

刚开始还满脸烦躁不耐的少年也用这段时间神情平静下来。

“宋燕归，你还没告诉我，她都跟你说了什么呢？”

女孩泛着雾气的眼眸再次带着恶狠狠的气势看向身旁的男孩，语气里满是质问。

宋燕归心情不错，骨节分明的手指溜进女孩的指缝间十指相扣，单手拉开了白色的纱帘，打开了器材室的窗户才拉着她离开。

“你不想我去吗？”

男孩转过头和女孩故作凶狠的眸子对视着。

“难道你想去？她想和你吵架打架，你也想去？”

林尽染眼尾更红了一度，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了，仿佛没什么比刚跟自己打完架，还说要去找别的女孩子更伤人的话了。

“乖乖，你来找我，我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