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比赛结束,楠南还是没能见到张婼黎。
楠南抬了抬右脚,隐约的疼痛攀了上来。
等大家全部散去后,楠南从套在臂上的外套口袋里掏药膏,打算到凉亭里擦药。
“有脚伤还打球?”
楠南掏兜的手一僵,往身旁看去。
此时是下午,太阳悬在校园偏侧,而肖澜丝毫不怕热,披散着长发,发尾飘逸似羽,素面朝天的脸却犹如涂了洁面霜,嫩白婉莹。
阳光像反光焰色的金,在肖澜头发上勾勒出好几道细细的线条。
肖澜继续说:“药在哪?我帮你擦。”
楠南愣了愣,看得有些呆,手还是下意识地拿出了药膏。
凉亭内。
楠南坐在石椅上,肖澜则在她面前蹲下来,脚踝上冰冰凉凉的感觉与这石椅的温度相当。
楠南说:“学姐,我的脚已经好很多了,谢谢你。”
“不必谢我,我也没做什么。”肖澜眼皮也不掀一下,“倒是我想问你个问题。”
“哦,什么?”
肖澜欲言又止,最后只淡淡吐出三个字:“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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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5班和7班的比赛,张婼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上了球场。
楠南站在她身旁三米内的位置,特地问候一声:“婼黎,你的伤好了吗?”
张婼黎的眼珠没挪动,直视着前方说:“准备抢球了,你站我这里干嘛?”
楠南不解,但还是乖乖地回到自己的站位。
昨天比赛结束后,再到今天,张婼黎一直都没什么好脸色,复杂得像史籍里面绘画的魑魅魍魉。
这次的对手7班,表面看察觉不到杀伤力,比起赛来,一个皆比一个拼。
比赛过程中,球打中了楠南右脚踝两次,然后呈直线滚出了界。楠南也在心里苦叫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