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轮,依旧平安,游戏很快来到第四轮。
崖柏神情不再像之前那样冷静,他这次十分谨慎的只下注了一千,紧跟其后的鲶鱼玩家也是如此。
如此突兀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周围玩家的注意,再加上索鸦之前那句没头没脑的话,都联想到了什么。
但他们都十分默契的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看向两人的目光多了几分嘲弄,就像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样,即使发现做局,旁观者也不能参与其中。
“好无聊啊,”索鸦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脸上的表情要困不困。
随口下注之后,便撑着下巴悠悠望着覆朝。
而被注视的覆朝,面色坦然自若,推出三枚蓝色筹码,三千。
视线便时不时的看向崖柏,嘴角噙着笑意,在他警惕的目光下,忽然开口,“8或者9?”
崖柏翻牌的动作一滞,手指赫然抬起,随后猛然抬头望向覆朝,眼里带着他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惊恐。
“看来是8,”覆朝看了一会儿,煞有介事的说着。
玩家突然说话,像是打破了湖面的平静,索鸦眼里升起一丝趣味,她以为就要这这么平淡的结束了。
而另一边的鲶鱼则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只不过桌子下攥的发白的手出卖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绪。
“4或者5、9、5或者6…”覆朝微微抵着下颚,漫不经心的报出一串数字,腔调散漫而又轻傲。
随着覆朝的话,崖柏的脸色也越来越白,最后直接撑不住的瘫坐在桌子上。看见这副情况,再蠢,周围的玩家也明白过来了,这家伙分明已经猜透了他的牌。
不过,他是怎么做到的?荷官绝不可能帮助玩家作弊,所以这是他的天赋技能吗?
“至于你?让我想想…”
视线又落到一旁的鲶鱼玩家身上,漆黑的眼眸微微闪烁,泛着幽深光泽的瞳孔让鲶鱼心中一震,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
“6或者7、10或者9、2…”又是这样不紧不慢腔调,却让鲶鱼玩家一瞬间坐不住。
脸色白了又白,看向覆朝的目光充满惊恐,谁是猎物,谁又是猎人?
他们百试不爽的敲杠竟然被识破了,本以为是个羔羊,没想到引来了一条狼。
他和崖柏对视一眼,随后像是下了什么极其重要的决定一样,深吸一口气,同时看向荷官,“投降。”
投降意味着只用支付赔款的百分之五十。
“玩家崖柏、期拼选择投降,玩家覆朝、玩家索鸦是否选择继续参与?”荷官转头看向两人。
索鸦眨了眨眼睛,弯曲的睫毛无意识的挡住眼底划过的一丝诧异,“不参与。”
“很高兴认识你,要来我这边看看吗?”
她望向覆朝的眼神虽然依旧平和,却冷淡了几分,像是一只终于不想伪装的狐狸,慢悠悠掀开自己的面具。
黑眸闪了闪,听到耳边系统的提示声,“玩家覆朝在本次游戏中获得积分一百万,共计总额一百万。”
“不了,”他拒绝,余光瞥到失魂落魄的离开的崖柏两人,目光中全是冷意,唇角一勾,露出一丝嘲讽。
他其实第一眼就发觉了他们的古怪之处,也猜出这两人并不像自己看见的那样。
在游戏进行过程中,两人更是不经意间的望向某个方向,而这个方向恰好就是他和索鸦这边。
他们身后有他的帮手,无论他的牌是什么,无论他是否配合他的联手计划,他身后的某人都会向他们传达消息。
看来,规则之外是可以无所顾忌。
缓缓收回弥漫在空气之中无形的精神力,覆朝起身,离开这里。
他还需要更多的积分。
周围玩家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也逐渐散去,只余下坐在椅子上眼神幽深的索鸦。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类,怪不得连天也被吸引了目光。
“哎…你知道不,最近有大变态正在疯狂收割积分….”
“我觉得没有人会不知道,而且似乎不止一个,光是这三天的时间,有大佬预估差不多卷了几百万…”
“我说,那堆变态是哪来的,要不要这么疯魔,积分说白了也就只是黑体的流动货币罢了,虽然什么都能买到,但这也太疯狂了吧…”
“谁知道,反正我知道的好多瘾大的赌徒这几天直接把自己关宇宙之厦里了…”
“乖乖,也不知道是哪些人,可千万别让我碰上,我可不想连裤衩都没有…”